这一刀,阳动终归是胜利了。
这一刀,王令飞似乎是失败了。
应无敌瞬间恢复的比之前更加的冷静,当他的目光望向万九爷到时候,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祇,在俯视着一个卑微低贱的贫民。
万九爷却反而被他这种目光给吓怕了,他虽然还是坐在蒲团上面,但整个人却已经完全沉浮,趴在应无敌的脚下一般。
应无敌却仿佛又没有在看他,完全不知道万九爷这个人还存在一般。
万九爷的心中可谓是百味陈杂,不知道是喜是忧。
应无敌这种表情,让万九爷只能猜到两种可能,也只有这两种可能是最真实的。
一种是,应无敌绝对不杀他。
另一种便是,应无敌早已经将他当做死人了,他迟早会死,是不会活着离开此地的。
现在屋内只剩下万九爷万九与与鱼老头鱼道人鱼道。
当应无敌的目光转向鱼道的时候,鱼老头已经有些站不住了,他虽然还是站在那里,可浑身上下却已经紧绷到了极点,身躯不可遏止的在颤动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敢杀你了吗?”应无敌的声音平静而又充满了窒息感,就跟他杀死王令飞一样,简单而又直接。
鱼道的身躯更加颤抖了,一双老手上面早已布满了青筋,隐藏在衣袖内不住的发抖,肉眼可见的波浪感,宛如浪潮浮动。
他现在才明白,先前他说出的那八个字,究竟有多么的可笑。
“天黑如狱,邪龙在天。”这八个字或许任何武林中人听到,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都要谨慎对待,纵然是武林的老一辈高手,听到这个八个字后没有多大的波澜,但说要让他们无缘无故出手击杀万邪门的人,却是很少见。
应无敌不但不是武林中老一辈的高手,却比任何人都不畏惧这八个字,不怕万邪门,甚至还有一点从未将万邪门放在眼里。
因为在鱼道看来,应无敌根本就算不得上是一个人。
当他看到风月堂的副堂主王令飞都居然真的被应无敌所消灭之事,就已经明确了一件事情,应无敌是一个杀人狂魔,冷血的刽子手。
“哐啷”一声,鱼道的衣袖下,忽然滚落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哐啷”声脆人,在压抑的空间内传开,就跟暮鼓晨钟一般,但与暮鼓晨钟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令牌不是在提醒人,而是在惊吓人。
它吓到了鱼道。
鱼道原本抽搐近乎扭曲的身躯,颤抖不已的身躯,冷汗直流的肌肤,苍白苍老的面容,再此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换,脸上再无血色,浑身僵硬在原地,一下子就跟被人点中了致命的死穴。
令牌现,不杀人,就得死。
况且,这令牌还是出现在令牌之上所要交代的人的人面前。
应无敌却很是缓慢的将黝黑不过巴掌大小的令牌握在手上。
应无敌里面就感觉到了这令牌上面所传来的寒气。
他闭着眼睛,就可以感觉到这令牌上面还存在着另外一股气息。
杀气!
万邪必杀令!
这是万邪门高层的指挥,能够调动这种令牌权利的人,便是万邪门的十二大堂主。
应无敌知道,这是风月堂那个他从未见过面的堂主。
王令飞虽然也是堂主,但在应无敌的眼里,他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一头自作聪明的猪而已。
现在这头猪死了。
“好,好,好一个风月堂的堂主,没想到居然连你都想要置我于死地,看来,万邪门的眼中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像我这样的沙子了。”应无敌苍白高贵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在我世袭一等侯的眼里,同样也容不下半分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