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业听罢，身体晃动减轻了很多。

这时一只鹰从他眼前飞过，被许业吓得失去了平衡，掉了下去，在半空中又飞了起来，鹰一声长啸，逃离般飞走了。

许业思考了一会，速度慢了下来，齐程现在还不能死，他必须找个地方停下来。许业四下观察了一下，身体一转，带着齐程和吕知秋飞向一片山脉。

他最终降落在山上一个废弃了很久的庙里，庙里结了一层又一层的蜘蛛网，屋顶破了一半，瓦片掉了下去，残片散落的到处都是。

齐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此时许业的双翼闪着银白色光芒，上衣已彻底不见，露出古铜色的皮肤，正和吕知秋对峙着。

齐程正站在两人中间，吕知秋的身体周围形成了金黄色的光晕，他双手握拳，紧盯着许业，随时都会发动攻击。

“齐程！你过来！”

两人几乎同时说道，这时庙顶的一个瓦片掉了下来，可能很久没人来过，破庙以这种方式欢迎他们。瓦片破碎声音响起，吕知秋和许业两人各向前一步，准备动手了。

许业神经紧崩，此时他的大脑还处于蒙圈状态。

刚才，自己的同事，那个大大咧咧，嬉皮笑脸的许业，身体长出一对翅膀，把自己和吕知秋带到这座山中？

“齐程！来我这边！”许业又说了一遍。

“你刚刚所见的是真实的，可能吓到你了，但我不会伤害你的！”

齐程镇定住自己，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今天，你偷听了我跟他的说的话对吧！”齐程说着，看了看吕知秋。

“是的”

“你在我之前偷偷去看了余违礼的档案，你不知用什么方法，让档案室值班警员肚子痛，支走了他，对吧！”

“是的”

“今天袭击我的人你也认识，对吧！”

“不是”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的。”许业解道，此刻他给人不正经的感觉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果断和刚毅。

“吕知秋，我现在不想跟巨人一族起冲突。”许业说着收拾了双翼，洁白的羽翼一点点缩小，最后在许业的身上消失不见，几片羽毛落在地上，证明它存在过。

吕知秋见此，紧握的双拳也慢慢松开，身体四周金黄色的光晕也逐渐淡去。

“吕知秋，你很聪明，和你的族人陈先封一样聪明，但可惜你没有他强。”许业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些挑衅。

吕知秋没有回应他的挑衅，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复仇”

“找谁复仇？”

“一万年前，船上的人。”

“你是亚尔彻斯的后裔？”

“背叛者，你也胆敢直呼主圣的名字？”许业的语气有些愤怒，他后背上的肌肉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吕知秋又问道：“既然是他的后裔，你应该是西方人，为何是东方人的模样？”

“一万年的时间，改变的东西太多了，肤色、语言，甚至是一些人的信仰！”

“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时间是不会洗去你们曾对主圣犯下的罪！”

“我们一族在这一万年来所经受的磨难，都将由二十四族的血来偿还！”

齐程看着眼前的许业，那个整天笑嘻嘻，休假时喜欢到自己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许业，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这个目光冰冷，充满杀气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