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滓言这双手曾给她带了很多的惊喜,但是万万没想到,在今晚,他这双手会拿着一团毛线球朝她步步走来。
她被他放在床上,本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直接压着自己来纠缠,但是只见他脸色沉沉的转身,拉开一个金属柜子,拿出了一个白色的毛线球。
“知恩。”在她有点不安之下,他已经蹲下身,那泛红的眼角已经溢满旖丽,“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抬起手,抓着她的脚,虔诚的吻了一下,在他抬起眼起,却是布满了一片冷气,“如果你再一次离开我,我一定把你的脚废掉!”
喵喵?这次喝醉酒的顾滓言一点也不可爱,也不好玩!
徐知恩被他这病态给唬住了,突然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原来真正醉的他会是那么极端可怕。
怪不得他不愿意在她面前喝醉,不是怕酒后吐真言的失态,而是害怕他现在这个属性的自己会吓到她。
在她出神时,自己的脚已经被他大力攥着,她吃痛的嘶了一声,然后对上他发狠的目光,“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怎样离开我的计划?”
“我没有!”徐知恩被他这种毫不信任又凶狠的眼神盯着,有点委屈,虽然知道他现在在醉意的状态,不清醒才这样对待她。
她叹气,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亮盈盈的眸子盛满认真,“滓言,我不会离开你。”
怕他不相信,然后抬起手臂,“你看,这是你送的手环,钥匙在你身上,你已经锁住我了,我已经逃不走,还有你不知道吗?一个男人送女人首饰,是爱她的表现,那女人送男人首饰,也是表达爱的意思啊,滓言,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很爱你。”
“骗子!”
她了那么多,却被他冷冷吐出的两个字给愣住下来,顾滓言摇头,他从毛线团扯出一根长长的毛线。
俊美的面容上的酒意布满极赌执着,“我要绑住你,才不要信了你的甜言蜜语。”
呀,好绝望,明明就是真诚的表白心迹!怎么就成了你这个醉鬼嘴里的不可靠甜言蜜语了?
徐知恩很想敲醒他,但是一看到他脸上的害怕,抬起的手慢慢软了下来,她将手放在他的头顶,轻柔的抚摸着,“滓言,你为什么不信我,要我骗子呢?在你心里我就是不值得你信任吗?”
她的语气有着些委屈,一直寒着脸的男人终于眉宇软了一点下来,他缀满凉薄的桃花眼开始一点点散去,恢复了些以前注视她的柔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见他表情没有那么冷了,徐知恩的胆子立刻就趁机上来,她搂着他的脖子,假装生气,“不相信我了?”
看到他眼里明显闪过几丝慌乱,她不由笑起来,还好还好,那软萌爱欺负的属性还在。
想着,胆子更加膨胀了,她立刻抽开搂住他脖子的手,顾滓言身子一颤,立刻眼睛眯起来,背脊弧度立刻僵硬住。
但是以为已经没事的徐知恩注意不到他这细微的变化,头一转,鼻子还哼了一声,“既然你不相信我,还在一起干什么?”
“所以你想逃了?”他声音重新冷上几分,让她怔了怔,看到他脸上神情虽然寒凉可怕,但是眼里却有着点点湿润的水光在晃动着。
徐知恩连忙摇头,“不是,我没洗那个要逃,滓言,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记忆突然想到那个时候,在他那时候假醉里受到了媚/药的影响,她帮他冷水冲洗,他那时候眼角流下眼泪,跟她,你为什么要朝我跑过来?
在回想的同时,脑子又开始隐隐作痛,那片空白的记忆更是开始扭曲起来,出现了些模模糊糊的画面,但是还是跟以前一样,她无法看的清楚,而且像以前那样,头痛欲裂。
徐知恩捂住脑,现在这段日子她过的太舒心了,白有爱人陪着,晚上没有再做着噩梦,渐渐她都快忘记之前梦见的种种奇怪的东西。
但是现在那股疼痛再次袭来,仿佛在提醒着她,并没有结束,它们还在这里,等待着你去回想起来。
“你现在无法逃走了,谁也夺不到你。”顾滓言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现在已经陷入一个不清醒的状态。
拿起那根毛线往她手腕上系了上去,然后顺着她的腰身,那根长毛线很快将她手脚绑住,但是他皱眉,很快又解开,他起身,走的摇摇晃晃,拉开柜子找到把剪刀,然后回来又蹲着。
绑住她手腕的长线被他剪掉一端,然后将那端系住了自己的手腕,顾滓言晃了晃手,他抬起手,因为绑着的关系,徐知恩被他带动的也跟着抬了起来。
她因为头疼而眼睛含着淡淡泪光,因为手腕绑得很紧,被他这样抬着,她觉得手腕勒着疼,“顾滓言,你放手,我很疼。”
“疼?”他一笑,摇摇头,眼睛里幽幽的升起股热烈的执恋,正灼灼又带着疯狂的凝视着她,“你够我疼吗?我以前遭受的比你现在疼一万倍!可是你却全部忘记!全部忘记!”
他在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懂?
徐知恩无措的看着他,难道在以前她对他做过了什么,然后被她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