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愣在那儿。

片刻之后，林凡焦急的追问：“狗哥呢？黄苟！”

沈云不耐烦道：“我不认识那些人啊，干嘛老是问我？”

“不认识？怎么能不认识？”林凡急得在门口打转，却不敢进屋：“这房子怎么回事儿？怎么变成这样了？”

沈云上下打量着林凡，脸上浮现担忧之色，走过来亲昵的挽着他，用撒娇的口吻说：“你干嘛了？不起房子我们怎么结婚啊？”

“结婚！”林凡目瞪口呆。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是反悔就算了，老娘又不是没人要！”

“……”

林凡如同活在梦里，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难道我真的在做梦？林凡举起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疼得呲牙咧嘴。

沈云看着林凡自己打自己，震惊的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说：“小……小林，你这是干什么？你别吓我。”

“我怎么知道自己在干嘛？”林凡都快疯了，痛苦的揉了揉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啊！”

沈云紧张的说：“你……你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林凡正想否定，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陌生号码。

他怀着期盼接通：“喂，谁啊？”

手机里传来赵龙焦急的喝问：“你他妈到底干了些什么！”

林凡听过赵龙的声音，如同找到救星一样：“前辈，我感觉身边好多东西都变了，连人都……怎么会这样？”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林凡稍一思索，连忙把利用真虚剑令盗歌的事情说了。

赵龙气愤的咆哮道：“你没听说过蝴蝶效应吗？以前的事，怎么能随便改变？”

“可是我前几次都好好的。”

“我砍你一刀，你伤得不重可能不会死，但是我多砍你几刀，你不死也得去医院动手术！这个世界和人一样，你肆意改变以前发生的事情，知道有多少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吗？如果我没有异宝护体，现在恐怕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烟消云散？难道婷婷死了？”

“死？或许她就没有出生过！”

林凡脑海嗡一声，手机掉在地上：“不会的，肯定不会，婷婷出生在那几首歌之前，再怎么也不会没有出生。”

他捡起手机，对赵龙道：“我现在要去找人，前辈有什么叮嘱的吗？”

赵龙深呼一口气，压下战友死亡的愤怒，沉声道：“你记住，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影响了很多人，包括吴前辈，我，还有那些你根本没有见过的同袍。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吴前辈交代的事情做好，不要随意胡来，知道吗？”

林凡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一直能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一个很大的秘密。

“我知道了，以后弄不明白的事，一定先请教前辈。”

林凡和赵龙通完话，无力的放下手机。

沈云在旁边小心的问：“怎么了？”

林凡内疚的握紧拳头，红着眼道：“我害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多到你不敢想象。”

说着他眼泪从眼角滑落，咬着牙痛苦的低吼。

他是医生，见识过生老病死，才知道生命多么可贵。

正因为如此，他才异常的痛苦和后悔。

沈云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能够感受到林凡的难过，将他拥入怀中，安慰道：“你是医生，可以救更多人来抵债啊。”

林凡眼中闪烁着泪花，有些无助的问：“我能够救那么多人吗？”

沈云拍着他肩膀，微笑着回答：“能，肯定能，你是小林医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