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好一段时间,连鬼界楼花都一直保持安静,黑常到底问:“姑娘,其他地方没毛病?”
“没毛病!”脚边一个说,“黑大人心好。”
“没毛病!”脚边另一个说,“黑大人肾好。”
“什么心好甚好?”黑常问,“肝脾肺都要不得了,怎么没把心拖垮?还甚好?!”
“您那心儿坚强,罕见,拖不跨的。”一个说。
“哦……”黑常回想。
“您那肾还不虚,算是好的啦!”一个说。
“哦……”黑常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肾好。
“黑大人就是肾好,”鬼界楼花赞,“肾开窍于耳,掏耳时,不管奴家怎么弄,黑大人都不见疼的。”
“还是你搂着舒服,”黑常咧嘴笑了,“忒么忒么香,温软如斯,我不用回了。”
“好一口钢牙!”鬼界楼花又赞,“还是黑大人肾好!”
“不用赞了,好好搂着就可以了。”黑常收了笑。
“黑大人原来笑起来忒迷人,可惜不舍得笑。”鬼界楼花惋惜。
“嘿嘿!”黑常笑两声,很吝啬。
“黑大人秀气点,您又触动了我的开关,奴家受不了了。”鬼界楼花眼儿迷离。
“什么开关?”黑常不懂。
“这是一缕馨香里,当然处处有开关的。”鬼界楼花实言。
“什么一缕馨香?”黑常更加不懂。
“说不清了,黑大人,”鬼界楼花疼爱起来,全身心伺候着黑常的耳垂耳廓,“一缕馨香里,开关到处有,一旦触动了,不可收拾的。”
“我只晓得你胸口忒香,又不纯净,什么香啊?”黑常微笑。
“连微笑也会了,黑大人,您长进了,”鬼界楼花嗲嗲地,“百花香,您说能是什么香?”
“哦,”黑常尽量懂,接着问,“怎么进门时竟闻不到?”
“您又搞笑了,”鬼界楼花吃吃地,“您那时还没碰我,开关没引发,怎能闻到这百花香?”
“嘿嘿!”
“黑大人可要常来,如今都会笑了,虽然鬼命无涯,仍不可虚度了年华。”鬼界楼花款款深情,妥妥帖帖地搂好黑常那硕大的鬼头。
“常来常来!”黑常歪着一根筋,猛地蹭了一下鬼界楼花的胸。
百花异香弥漫,鬼界楼花自己都受不了:“秀气点,黑大人。”
脚边两个扔了脚,要闪。
黑常不允许:“怎么可以走,再找找,我还有什么地方有毛病?”
“没毛病!”两个都说,“眼下我俩不走,就是我俩有毛病了。”
“还是不走吧,”黑常算是求上了,“痧都除了,正舒服着呢,不要走。”
“黑大人,有您舒服的,”要走的两个劝,“还有四个在等着伺候您沐浴呢,您这只是个热身。”
“啊?!”黑常眼大,溜溜圆,“服务这般人性?!”
“一条龙。”三个都笑,“黑大人,您忒幽默了,我们都是鬼,小鬼伺候大鬼,应该的,扯什么人性啊?”
“哦!”黑常佩服,“原来我扯犊子了?!”
“到底是大鬼,了不得!”三个佩服。
两个走了,黑常倒觉得屋子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鬼界楼花心下明白,体贴:“黑大人,鬼界无不散的宴席,这还只是洗个脚儿,您就这么不舍,也是个多情的种子了!”
“就是个舒服嘛,咋是多情的种子了?”黑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