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没说话,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一样……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这这,这是在表白?
“而且,全世界的人也都觉得你喜欢我。”黎元淮又说。
晏飞白还是没说话。
他只是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觉得头脑发晕。
这孩子要开窍,可能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吧……
晏飞白讷讷地想。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是不是?大家都以为我们互相喜欢着,所以也就没有人知道,当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而且永远不是我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她这话说得实在,可也悲哀。
晏飞白听了,自然觉得好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一般。
这世上,如果有一个人会在黎元淮难受时,好像是自己难受一般,那这个人,一定除了晏飞白不做他想了。
“不过……”
黎元淮又笑了,转过头来看着晏飞白,那样子俏皮灵动,好讨人喜欢。
“我们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是不是?”
说完,就率先跑了出去。
晏飞白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周末,黎元淮本来已经和黎伯烧约好了,要去她家里尝尝黎伯焱的手艺。
尝尝那些什么红烧狮子头、松鼠桂鱼、粉蒸排骨什么的。
可无奈,这秋老虎说来就来,结结实实热了几天之后的一股强冷空气霎时间席卷而来,好些同学都在这场冷空气里倒下了,吓得周经轩几次三番提醒他们要适当增添衣物。
黎奶奶自然也是小心谨慎的伺候着孙女,生怕什么伤风啊感冒啊坏了黎元淮的这副好嗓子。
可饶是如此,黎元淮这么结实耐打的身子骨,还是着了凉,并且是病来如山倒,周五那天晚上回来时就不大好了,整个人好像煮熟的虾子一般,红彤彤的。
而后便倒在床上一病不起。
偏巧黎妈妈去演出,周姨又陪着黎奶奶参加文工团的老干部旅行去了,家里竟然连一个能伺候的人都没有。
若不是第二天早上晏飞白起床晨练时,等了半天都没见她出门,匆匆拿了备用钥匙找上了门,她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
晏飞白看见她时,她的嗓子都哑了,整个人烧得不省人事,吓得他立刻打电话让郑旭找医生过来。
郑旭也是赶得巧,还没出门,就看见周文彦骑车去研究所,想他也算是半个大夫,赶忙把人请去了。
周文彦上楼,便看见黎元淮靠在晏飞白的身上,睡得人事不知。
经过半吊子中医西医结合诊断,判断她只是着凉感冒,没什么大碍,只要物理退烧了,便没什么大碍了。
晏飞白仔仔细细的听着,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住了,就准备着等他一说完,就立刻把人赶出去,关门放狗,以后永远都不让他进来趁虚而入……
他心里的小九九是绕得明白,可是看在周文彦眼中,却觉得这没心肝的晏飞白,心上人都病成这样了,自己竟然还这么淡定从容。
哎,看来,这姑娘他是照顾不好了。
也罢,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待来日,待来日……
两个人在黎家门口分道扬镳时,十分默契地都觉得自己才是最疼黎元淮的那个男人……
晏飞白按照周文彦的说法,回家让阿姨准备了粥,又让郑旭去买了药,自个儿忙得是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