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又给我看这个。”腓腓半睁开眼睛,“我还以为今天能发生点啥,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是只亲吻。”
作为一名旁观者,它都要急死了。
本以为大鲶鱼那么生气,醋坛子打翻了几百桶,一怒之下对她做出些禽兽不如的事,皆大欢喜。
没想到,它兴致勃勃地等着,等到现在,还是半点进展都没有。
一个木头疙瘩,一个铁块,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也是一对奇葩。
腓腓腹诽着,打了个哈欠,将尾巴胡乱搭在被子上,伸了伸懒腰,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魏沾衣便被惊叫声吵醒。
那是女人的尖叫,声音尖锐刺耳,似乎在吵闹。
她转了转头,看到身边的凤赤早已经离开,皱着眉头,打了个哈欠,起身穿衣。
“娘亲。”九思也被吵醒,“天亮了吗?”
“还很早,你再睡一会。”魏沾衣穿上鞋子,披了一件厚衣裳出门。
掀开帘子,便看到昨天晚上救下的姑娘正在吵吵着什么。
“姑娘……”
“就是你吗?你将我放到这种破木板上?还有这种破衣裳,破被子?你让我睡在这种地方?”那女人尖叫着,一脸嫌弃地看着矮小破旧的房子。
“这被子又脏又破,你在打发叫花子吗?”她用被子裹着身子,“你,把你的衣裳脱下来给我穿。”
魏沾衣看了看身后。
身后没有人。
这屋子里也只有她们两个。
这女人指着的人,不巧,正是她。
“凭什么?”她冷声问。
“凭什么?”那女人显然没想到她会反问,当即怒气冲天,“凭我是大小姐,你区区一个贱民,让本小姐睡在这种鬼地方,罪不可赦。”
“本小姐的衣服呢?是不是被你们给藏起来了?那衣裳你们这辈子可能也买不起,本小姐不计较,但,你必须将你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给我穿。”
魏沾衣愣了愣。
这强盗逻辑,强盗思维,纵然她见识过各种刁钻客户,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昨天差点死了?
她非但不感激,还将这一切当成了理所当然?
“你听到了没有?”那女人提高声音,“将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再给我准备好饭菜。我要吃五香鹅肝,炖茄子,八宝锦包子。”
“……”魏沾衣额角跳了好几下,“衣裳你自己从木板上找两件穿上,我的不可能给你。”
“看你这么精神,应该也不需要吃早饭,你再耐心在我们家的破房子里待一会,等着接你的人来。”
那女人咬了咬牙。
她看着魏沾衣的冷脸,冷哼一声,“等接我的人来了,我一定让他们拆了你们家的破房子。让他们好好教训教训你。”
“教训我?”魏沾衣被气笑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么幼稚又可怕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女人,看起来不足十八岁,或许只有十六十七岁,年纪不大,心肠挺毒。
“你也别误会。”魏沾衣冷声说,“昨天我们阴错阳差把你救回来,另外一个姑娘已经死了,这是大命案,我们这等平民百姓也不敢收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