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十六、死亡只是开始(2 / 2)禁区密档首页

我开始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如此的真实,如此的令人害怕,我想要屈服,甚至想要咬舌自尽,因为我不愿意落在那些怪物手里。

手电脱手落地后还在打转,渐渐的停了下来,光线所照射的地方映出一张诡异的脸。

那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年轻人,不!比起人脸更像是一个婴儿,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的脸。和一个与它脸不成比例的身子。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那个东西就从黑暗中消失了,场面一团混乱,接着越来越多的手电掉在了地上,黑暗吞噬着我们,人类与生俱来的恐惧笼罩着我们。

“妈的,它们只有意识的,它们在消磨我们。”门越彬大喊着。

“你们。”

我只是说了两个字,突然一个东西跳到了我的身上,一口咬在了我的颈脖子上,我一把扯下它,可是那个东西手指却是极长,一划,在我脸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我大喊着半膝跪在了地上,血液从脸颊上喷涌,心想完了。

接着血液从缝隙中弥漫出来,掩盖着我的半边脸,我无暇去擦拭,只是知道我八成真的要交代了,举起枪还不如给自己一颗光荣弹。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东西却停止了攻击,地上手电的光线下,能够看见它们正在慢慢的退开。

我知道它们在形一个包围圈,等待着进食的最终的刹那。

我瘫坐在地上,举起枪,枪口对着自己的胸口。

真的要死了,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这是对自己最好的解脱。

十秒、二十秒、我咬着牙几次想要开枪,但是我下不去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于生的渴望是无比的强烈,我不想死,我想要活下去。

1分钟、2分钟,奇怪的是那些尸体并没有冲过来,我心想这也太长时间的d了吧?还是说他们在观猴?打算把我们圈养起来,搞一个人类马戏团?

3分钟、4分钟,门越彬和卓教授开始缓过来,他们捡起了地上的手电,慢慢的带着大家聚了过来。大家相拥在一起,算了一下人数发现陆忠仁不见了。

5分钟,我终于受不了了,往前走了一步,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尸体居然干瘪了下去,原来在之前的几分钟里,那些东西居然褪去了人皮,全都开溜了,只留下陆忠仁的遗体还在不远处。

存活下来的5个人,一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间哭了起来。

这不是害怕,这是喜悦,是绝地逢生之后的无处释放情况的爆发。

我们抱头痛哭,以至于门越彬的头上也染满了我的血。

接下来我们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各自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埋葬了陆忠仁,然后带着卓教授进了医务室,大家翻了好长一段时间,找到了不少还可以用的医用品,短暂的休息之后,继续往前走去。

不多时我们走到了那个墓室中,可是眼前的一切全都变了,没有了木屋和仓库,只有一道巨大的沟壑。

这里是一道天然的山体裂缝,裂缝上有一座断桥横跨,只不过他并不是从中间断成了两截,而是从有一些地方塌陷下去,一些地方还由石块相连着。这意味着我们如果要过去的话必须从这桥上走过去。

而沟壑的对面是一座古楼。

卓教授说这是高碉土楼,是彝族的标志性建筑,一般来说碉楼有三四层高,每层只有一间房子大小,碉楼紧依着彝族村寨。

我看这个碉楼有5层之高,只不过占地面积很大,完全很像是我们近代的小区住宅楼的样式。

“巁鑅的世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古墓。”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现在的我们根本不需要去知道这些,刚才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我们必须尽快的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

我们沿着断桥的一侧一个一个的走上桥,我顺着身后给我打着手电的卓教授的光线,看到这一段长廊的地砖很多都破损了,低下头可以从哪些空缺的桥洞出看到深渊之下,我一边走,一边祈祷不会出现二次坍塌。

不过很快随着我们距离对面的越来越近,我看到对面的碉楼在我眼里越发的清晰,那是一个用土砌起来的楼房,楼顶呈“人”字形,下宽上窄。

土墙用泥土、鹅卵石、树枝混合夯实而成,上面盖着木板用大石压着,这碉楼没有窗户,我随着手电的光线看去只看到有瞭望孔,矗立在楼层的前方。而且那瞭望孔的大小位置不一,极其不均匀。

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山体之中,只有我们几个人的手电摇晃着,这里不连接外部,甚至连风都没有,山中死一样的寂静,在我看到这栋碉楼似乎更像是一座坟墓。

“从历史的渊源来看,彝族碉楼主要有防御功能,底楼主要用来对付接近的敌方。二层主要对付较近的对手。三层以上大都用于瞭望敌情。为了便于发现敌情,防守的人一般住在最高的一层。这种楼房很早的时候彝家山寨里绝大多数的人家在住房前后两边,都要建一个、两个、三个甚至四个。”卓教授随着视野的清晰,很快开始了自己的说教。看来刚才的经历,并没有使得他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带着学生的老师。

不过陈小飞和秦歌可就没空理会他了,毕竟真的有人死了,这可不是小事,如果说一开始他们还只认为这是一个探险游戏的话,那么接下来他们可能将要直面的就是死亡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太为残酷了。

“这一片碉楼群,是一个一个挨着建立的,很类似于中原的古城墙,不过这种大面积的建筑技术我很少在彝族的村落里看见,但是我又似乎记得一点关于这种碉楼群的记载。都是很久远的文献了。”卓教授的声音在身后浮起又落下,很显然他看见了自己的学生的情绪,心知他现在就是说破了天也没人听得下去了。

我们提心吊胆的走过残破石桥,秦歌和卓教授顺着碉楼的瞭望孔先钻了进去,我与门越彬,等着卓教授走过来,之前卓教授在后面给我打手电,现在换成我们给他打手电了,在这种漆黑的地方,光线显得尤为的重要。

“喂!”这个时候走在最后的卓教授突然开口了。

“怎么了?”我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石桥上,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