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燕洲进去时,刘大昌正坐在客厅了,而刚才在阳台注视着他们的那名女子,也就是所谓的刘大昌夫人,正慢条斯理地在一边泡茶。
看到商燕洲进来,刘大昌站起身,笑道:“商督长大驾光临,真是令刘某家中蓬荜生辉啊,快快请坐。”
商燕洲笑得温润,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开口道:
“刘老板客气了。”
“商督长哪里的话,阿慈,给商督长上茶,哦,对了,商督长,这是在下夫人,沈慈。”
商燕洲点头,极为有礼地喊了一句:“刘夫人”
沈慈浅笑,身上出身书香世家书卷气十分缱绻温婉,将一杯茶递到商燕洲前面,放下,道:
“你们谈事我一个女人家就不掺和了,我先去张罗一下,等下商督长可得留下来,吃顿便饭。”
说完,那女人就作势要站起来,转身离开,却正好,碰上了温长廊进来,直直地撞进了温长廊的眼睛,但是却像是被那眼中的审视给惊到了一般,仓促地低下了头,避开了视线。
温长廊之前便匆忙见过刘大昌一面,那身上的阴气浓郁,只有长期与死人待在一起,才会染上如此之重的阴气,那时他还不明白,可是如今一对上这所谓的刘夫人,心中却已然恍若明镜。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还以为当真是自己猜错了呢。
无名女尸死状极为惨烈,在活着时全身的皮都被扒走,生生忍受扒皮之撕心裂肺的痛楚,死后灵魂还被禁锢在身死之地,每夜子时,扒皮蚀骨之痛反复重现,如此以往,不得往生。
温长廊眼梢带过那抹青烟,自从进了这屋子,她就开始狂躁不安,悲鸣、不甘、种种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