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的是,柳三白的匕首上仍然保持着逃脱法术的痕迹。
看来,柳三白是把最后的宝压在了自保上,只求以后有机会再做较量。
而非搏命。
两相比较,其中的权重就已经表明得十分清楚了。
完全可以肯定的是对方肯定就是连柳三白拼劲全力,也无法控制的对象
“是,天魔”
易如常扯着嘴唇上的绒毛,一下又一下。
想了想,他自己摇头否认。
毕竟是不对啊。
从名字上来看,按照柳三白这个人的谨慎的性格,今儿吃什么都一定要算一卦的那种,绝对不会直接叫域外天魔作“刑天”这样准确的名称。
起码叫做“圆球球”、“屎坨坨”、“芋母子”之类的称呼,都很合适,很形象的啊。直接叫刑天,未免有些不对劲。
何况,刑天不是没脑袋的身体,以乳为眼,以肚脐儿为嘴巴,行走天地的吗看天魔的size,至少也是个大圆球,说是脑袋本体还差不多。
哪里说得上是刑天呢
除了这个词语之外,柳三白还说了另一个词。
种子。
其实这个才更让易如常在意。
他也知道,旁边这个看上去稳如泰山的老头,一天到晚地假装自己只是个破老朽,肯定知道学院所有的关于种子的计划,
更别说种子的下落呢。
回头,他扬起下巴“喂,尚老头,那种子呢”
“”
尚怀瑾抿着嘴唇。其实他眼神丝毫没有松动,只是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的样子。
该死的,这时候还要保持学院的秘密吗说到底那可是姜安之的东西,学院还挺抠啊。
哪知尚怀瑾也没有机会说话了,毕竟他刚要开口,外面一阵巨大的震动。
像是什么东西跳到了半山腰,而且巨大无比,竟然隔着几百米居然都看得清人形的轮廓。
尚怀瑾第一时间点出了重点“那是学院的方向”
他眉眼之间,略有一些担忧。
呵,连这个老头都有些担心了。
易如常没错过他的情绪变动。
尘土飞扬之间,那东西的轮廓清晰地出现在了附近修士们的视线中。
直到看清楚了那东西的模样之后,易如常算是彻底要收回了之前对柳三白取名的怀疑。
“这柳三白虽然不靠谱,好歹跟你似的,也不说谎话。”
是啊,柳三白是没乱说,这东西除了叫它刑天之外,竟然找不出别的更合适的称呼了。
可又算是什么好东西呢
那东西,竟然是个完全没有脑袋,裸着身子,以乳为目,以脐为口,看不清高,但至少有七八层楼那么高。
虽然它没着片屡,但是为了文章的和谐,它还是在非常重要的部分飞舞着无数的类似飞虫的东西。
因为数量太多,竟然也巧妙地挡住了。
“nie,找角度真是一把好手,跟女人一样,平时该不会经常被人偷窥吧。”
易如常举起了大拇哥。
第一次,易如常倒希望柳三白用的是比喻的手法。
等一下,比喻。
易如常默默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小礼子颠了颠背包跟上来,他完全担忧地望着那边,又回头看看身边的先生。
宁宁远远听见动静,回头一看,简直惊讶了。
她张大嘴巴,道“哇,么得脑壳的耶,那它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动。”
她惊讶得没错,那东西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之后,果然没有傻乎乎地杵在那儿,一步跨出去就很远。
且每走一步,地动山摇。
远远的,似乎还听见了有些修士的尖叫声。
不好。周围果然有人吗
看来这个刑天不是站在他们这边的而且确实伤害了柳三白先生莫礼有些焦躁地扯着背包袋子。
对了,它所在的部分,除了是学院的位置,不还是天魔的位置吗
哎,先生和尚教授都没说话,不像是有办法的,如果这样,他也做不了什么啊。
小礼子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长呼了一口气之后,他带着僵硬的笑容,故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道“是啊宁宁,这个就叫做刑天,对了,你知道刑天的故事吗”
宁果然歪头看他“刑天还有故事”
“对啊”
莫礼一听,黑,果然宁宁没有学过这个童话。
悄悄的,小礼子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听了这,宁宁有些犹豫。
手背在身后,她撇嘴“有故事啊,该不会很长吧。”
小礼子咳嗽了一下,故意扭过去半个身子,装作无所谓道“其实我也觉得讲起来不容易,不一定要讲的,但是你既然不知道的话,那”
说道这儿,莫礼拖着长音,悄悄瞄了宁宁一眼。
宁宁皱眉,果断地挥挥手,道“听起来很麻烦的样子,算了,我不听。”
易如常和尚怀瑾处,分明听见了两声清晰可闻的“噗”。
莫礼一口老气没上来。
不听是什么选择,没有这个选择的啊
“”
一想到自己平时都是跟在先生后面问,先生还爱答不理,比起宁宁,自己的待遇差真的差到令人发指。
小礼子一手捂着胸口,蹲在墙角画圈圈。
一旁的宁宁一脸我跟你开玩笑的,走到小礼子身后,十分之自信地摊手。
答道“哎呀我晓得的,刑天就是没有脑壳的刚大木,之前你说我看的动漫少,叫我补番的时候不都看了的吗”
还不如不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