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樾好气又好笑的揉了揉怀里抱住自己的人的脑袋,道:“你吃过饭了没?我吩咐人送些饭菜过来……”他说着,忽然被什么举动惊到了,语速慢了一慢。
修双卿在柘樾怀里仰起头,ya住了柘樾微微上下滚动的喉结,慢慢的,柔软的嘴唇覆上他的下颚,缓缓的,接近对方的嘴角,用她带着鼻音的声音轻轻的说:“我要你陪我一起下地狱,你可愿意。”
“连身带心,都归你。”
他笑了,温柔的说着。这一句话,好像一下卸去了所有的重担,往后所有流言蜚语都再也不足为虑。只要他们两个能在一起,就足够了。
这十四年,他们都一直担心是自己的感情一厢情愿,亦或是担心会造成对方无以想象的伤害,于是便一直隐藏心底,默默的守护,如今他们怕了,怕对方又一次离开,生死未卜,留下自己一个人。
四周极安静,两淌滚烫的岩浆熔聚在了一起,热烈而霸道的缠绵。和风温煦,轩窗小榻,恰是一双好儿女。
“那次在雪山上,你也是如此吻了我,是么?”
“你说是谁。”
柘樾弯起嘴角,将双卿柔软的腰揽的更紧了,微微扬起脑袋,让身上的人居高临下的搂着自己脖子,俯视着他,温热的气息仍在交缠。
他那时候在雪山上寻找前辈说的千年白灵芝,寻了三天,明明知道这可能就是修双卿想的措辞,但他还是去寻,并且寻到了。可是那一夜风雪太大,他冻僵在了雪地里,渐渐地意识迷离,但他感觉到了修双卿来寻他了,隐隐约约听到了她在叫自己名字,似乎还亲了自己,自己却不能肯定,而又期待这是真的,如今倒是实现了。
许久之后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离,只是这二人身上的衣服都微微有些乱了。
修双卿轻轻叹息:“饿了。”
柘樾此刻的神情是修双卿从未见过的狐儿般狡黠的笑,好似戚月附体,“可否要我喂你?”
修双卿脸颊微红,“我的手还能动。”说着,掐了柘樾的胳膊一把。
柘樾被掐了一把也没有什么反应,反倒厚脸皮的将她抱的更紧了。
直到当晚,柘樾才走。
却因此又在京中传言出,当今陛下与丞相苟且之事,各种流言飞起。
有一位世家门第的小夫人实在好奇,便想探解一番,应二十五岁生辰宴上也给修双卿下了请帖邀她前来,修双卿本意是去蹭吃蹭喝,到了之后被那小夫人扯着东问一句“听闻陛下亲自给你喂饭,可有此事?”西扯一番“话说起来我想起了,陛下与大人是兄妹关系呢吧?”的话,修双卿一心混吃混喝,不理会此事。
此后又被流传出一番花前月下、不伦不类的故事谣言,修双卿听到了,竟还觉得他们编的故事颇有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