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玩戏弄松井的经过,很快便被紫嫣红知道了。她回到自己的欲渊里,马上请来了赌王骰牯。
紫嫣红道:“赌王啊,你的弟子皋玩这样做,产生的后果估计会很严重哦,我们是不是要向欲帝汇报呢?”
“马上向欲帝汇报吧。没想到这小子不听命令,任性妄为。”骰牯道,“你想那松井受此羞辱,怎么会不报复呢?据说东瀛人最是气量狭窄,睚眦必报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应付事态的准备。”
“是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紫嫣红道,“那我赶紧向欲帝汇报吧。”
紫嫣红进了自己的寢宫,去了用意念向欲帝汇报。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又回来对骰牯说:“欲帝只说知道了,叫我们做好应付事态的准备。”
骰牯问:“那我如何处置皋玩这个臭小子呢?”
紫嫣红道:“先关起来吧。待事态的发生之后,再看欲帝怎么处置他。”
皋玩在自己的欲薮里得意洋洋地想着,自己很伟大,居然收拾了一个欲王级别的人。
他现在正在做一个“能量布娃娃”,布娃娃里头注满了辣椒水,打算再碰到东瀛来的妖道的时候,给他滴滴眼药水。“如果再碰到松井,让那牛鼻子吃第二次亏。”皋玩想。
这时,赌渊里派人来传令,让他去赌渊一趟。皋玩很高兴,以为赌王要奖赏自己了。他先喂那只爱斯基摩犬吃了点食物,便带着他去了赌渊。
他来到赌渊,连赌王的面都没有见到,几个人便把他弄到一间石头房子里,并宣布赌王的命令,因他不遵命令,擅自行动,被关禁闭了。
他这才预感到问道的严重性。松井那天被芥末弄得发了狂。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下到地狱里,正在遭受炼狱之苦似的。
他发狂似的撞岀茶馆,撞岀闹市区,凭感觉来到了一个荷花池边。他纵身一跃,像只抓鱼的翠鸟一样钻入了荷花池。接着,他又从水里翻出来,接连翻了几个筋斗。
这是腊月天,荷花池里没有荷花,水冰冷刺骨。松井却感觉到浑身像烧炙似的滚烫,他像只戏水的海豚样做着各种动作,妄图把身上的芥末弄干净。
大约半小时后,芥末基本上弄干净了,可是眼睛里、鼻孔里、喉咙里、耳朵里还是火烧火烫般地难受。
他在荷花池里洗了半天才起来,最难受的是他的眼睛,基本不能看路了,稍稍睁开便泪流满面。他一会儿睁一会儿闭地看路,泪流满面像奔丧似的。
回到自己的住所,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眼睛肿得像桃子。
到了下午,他又得了感冒。前段时间和几个妇女的修炼确实让他的身体很虚弱,他去那茶馆吃狗肉也确有补补的意思在里头。
他被撒了芥末浑身发烫,冲入荷花池后,池水又刺骨般的冷,这样冷热交替侵袭,他便得了重感冒。
他觉得自己呼吸不畅,喉咙里像有什么哽住似的鼻子像是个装饰品,塞得没有进岀气的功能了眼睛如丧考妣似的不停地流眼泪耳朵倒是很灵敏,清晰地一刻不停地能听得到血液流动的声音,像是在做颅内多普勒血流图,能听到血液像海涛澎湃的声音。
他觉得在炼狱里受刑也不见得比这更难受。
他这一病便病了十多天。在第十五天的时候,他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恢复了。
但他的精神却完全扭曲变态了,他心中满满的装着恨,他要去发泄一通!
浮城市郊的绿杨村是个美丽的乡村,三面高山,只有面向浮城市的那面没有高山,是个隘口和一条河流,整个村庄隐在绿树浓荫里。
绿杨村有个施家庄,是个有五六十口人的自然村。施河是施家庄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