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训练器材尝试的李致远再次考虑丝的含义。现在的自己哪怕只用手掌都能轻易劈柴。一次次把魂力运用到手指的劈柴,不但是在手指适应魂力,也是在训练手指对力的感觉。
力量在篝火会前再度升级,总是好事。
送伤员回来的人什么都没有说,回到地牢的南宫及也忘了自己的承诺。跟李致远说被他爸爸砍下脑袋挂在南冶城门的人。
下午,李家在南冶城的院子来了一队马队。穿着军装,腰部挂着长刀的年轻人看着门牌上的李府二字发呆。老李头急冲冲的出来,仔细辨认下马背上的青年,俯下身子:“大少爷。”
青年抬起头,“老李头,身体安好?”
“好,好。少爷车马劳顿,快入府休息。”
青年在老李的搀扶下下马,反手抓着老李的手,“老李头,快一年没见你,怪想念的,进去说话。”
惊讶大少爷的热情,有些心虚的老李跟着进了院子。
府里的下人想要帮着马队的人赶车,却被马队的人一把推开。
大少爷没有回头,和得到消息赶来的老白点下头,“交代小家伙,别动货。”说完拉着老李往里走。
马队从侧门进到后院,把后院摆的满满的。得到消息的熊孩子站在远处看着穿着军服的人站在马车边上,却没有卸车。
老白看着迅速接管李府安全的军人,和癞头吩咐下后,匆匆赶往主屋。
主屋里,老李头跪在大少爷身前,花白的脑袋顶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到老白进来,大少爷指着边上的椅子,“老白,不,岳父,坐。”
老白看到大少爷李致强肩膀上的两个弯:“强哥儿,你当中尉了!”
李致强笑着给老白倒了杯水,老白往前一步接过,放在桌上才坐在椅子上。
“觉醒者进军就是精锐起步。三年三级,不快。二弟在城卫队?”
“哎,还有些麻烦。”
“打一场就好。这事我听说了,敢拿李家作法,郡里来的那个伯爵怕是还没睡醒。二弟自己处理就好,城主不会让他吃亏的。家里一切还好?听说出了点事?”
“还好,就是小王村没了。城里有些人对李镇有意见。”
“岳父,这事我觉得你们太小心了。这个世道,刀比嘴好说话。”
老白皱了下眉头,有些不太满意女婿的说法。在李镇安宁了两年,有些时候,道理还是要讲的。
“报告!”
“进来。”
穿着军装,肩膀上三条杠的士兵迈步走进房间,“警戒完成,请指示。”
李致强指着士兵,“这是我在旗里拉来的,我的勤务兵兼书记官秦汉荣。这是我家的老人,也是我的岳父白双喜。”
也不给两人寒暄,对着老李头:“原本你是我爹给我的考验,可是现在时间不对,没工夫和你磨。把东西都交出来,我给你一个体面。”
吃里扒外的家伙被拿下很解气,可是这么简单就解决,漏下了什么就不好了,老白才想说话。
李致强伸起手:“南冶城没有城主的允许,他们什么也做不了。解决一个家仆而已,算不上大事。等下我要去城主那里坐坐,顺带看看二弟。老白你把小子们看好,晚上我回来了再说。”
简单梳洗过后,李致强骑上马,带上车队离开。在城主府停留一段时间,带着城主的回礼,车队带着城主的回礼回到院子里。没多久,李致强带着人回来,还在考虑怎么办的老李头见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儿子。原本的意气飞扬被恐惧替代。当晚李府彻夜不眠,治安所和军人在南冶城四处抓人。被抓壮丁的熊孩子坐在桌前,和老李头找的账房、掌柜核对产业。
一夜未眠,红着眼的老白看到南冶城产业的数目,狠狠抓了把大腿,带着秦汉荣把账本送到李致强的身前。
嘴被捂着吊在树上的李公子再次被冷水泼醒。苍老十岁的老李头靠着椅子腿坐在地上,门口就是两个军中壮汉。
李致强拿着账本带着老白和秦汉荣进来也没有打断老李头的发呆。
“十七间店面,城中一间,主营奢侈品和典当。城东三间,一家药草两家皮革。城南七间,皮革、粗麻、粮、酒店、药草、当铺、打铁铺各一。集中在一条街上,背后有三个仓库。南城靠近城门有两个皮革加工坊。城西六间,一间人牙子,两家粮店,三家当铺。带院子大宅一座,小院三处。金币6000枚,银元32000,银角子和铜钱需要流通,大致银元4000。身契73张。货物大致50000余银元。另有欠条本金大致15000银元。”
10余万银元!老白不知道这个是怎样一个数字。李致强还是不满意:“碎晶石呢?”
“没有发现。”
老李头抬起头,“碎晶石、车队、兵器、纺织这些都不是我们能插手的生意。请少爷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放我儿子一条生路,老李头感激不尽。”说完跪在李致强身前,把脑袋贴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