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戎点点头,望着下首一双子女:
“我们叶家之所以能历经多朝,地位不改,原因就在于:只听命于皇上。无论夺嫡也好,还是有乱贼蠢蠢欲动也罢。做好陛下吩咐的事,守好边关,其余都不要理会。我们是陛下的青苍军,即便利刃出鞘,也是为了陛下,绝不可受人利用,剑锋倒指。你们两个,可听明白了?”
叶溪毫不犹豫:“是,女儿知道了。”
叶朗咽了下唾沫,察觉到叶溪的余光看来,也赶忙答应。
可……
可父帅,我还有我想要的女人,我还有想守住的位置。
叶修戎并不知他心里在惦记什么,将军夫人想起儿媳近来的状况,叮嘱叶朗。
“晴儿近来心情有所好转,你多陪陪她,既然娶了她,就要负起责任。我们家不兴旁人的三妻四妾,你对她,也要从一而终,尊敬疼爱才是。”
叶朗几乎都快把这个女人忘了,闻言也一一答应。
“好了,你去看看晴儿吧。”叶修戎放下茶盏,“溪儿且留下,于为父详说那日的反擒经过。”
叶溪答应下来,无视叶朗疑虑重重的目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叶朗很好奇他们会说什么,也很担心叶溪会不会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抖给父亲,但父亲已经叫他离开,他也不敢再继续纠缠不走。
厅中只剩三人,叶修戎叫叶溪坐下:“你兄长近来不去校场,都去何处?”
叶溪犹豫片刻,摇摇头:“女儿不知。”
叶修戎看出端倪,但没有深问:“你兄长不如你成熟稳重,平素若是有什么荒唐念头,你要适时制止。爹娘都知你性情沉稳,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会先听你一言。”
叶溪点点头,心情十分复杂。
“那你同父帅说说,反擒那日,朗儿做了什么?”
叶溪早就知道瞒不过父亲,只好避重就轻将叶朗的事说了一嘴,只说他叫禁军配合,其他并没多说。
但只有这件事也让叶修戎十分恼怒:“他还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利用陛下的信任,恃宠而骄,为所欲为!把他给我叫回来!”
叶溪沉默不语,将军夫人赶忙把他拉住:“你叫他做什么?且先别动气,坐下!”
叶修戎闷着气坐下,忽地想起才回京的时候闹出的丑闻,便又问:
“他最近可还对不该觊觎之事心存妄想?”
这话指的是谁很明显了,叶溪犹豫半天,点了点头:“但……殿下并无此意。”
她的话叶朗自然不会听,不如把这些告诉父亲,至少还能有所约束,不会让他无所约束冲出崖下,到时悔之晚矣。
“那就对了!”叶修戎一拍桌子,“这个崽子,半点不叫人省心!早知就把他留在南境,免得回来一而再再而三添乱!”
叶溪不解地看着叶修戎,被后者察觉:“溪儿,你有何不解,只管问就是。”
叶溪咬着下唇,起身跪拜在地:“女儿想知道,当初为何将殿下一人留在京城。”
叶修戎闻言同夫人对视,都在犹豫要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