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书陌一番凶残的夸奖,山河更加兴致高昂。
连忙又端来了一套热酒的器皿,里面已经点上火,耐高温的陶土罐里酒香混着话梅的香气,令人的口腔里不自觉地冒出了酸水。
“其实呀,这状元红、女儿红都是花雕酒的俗称。相传古时候有人家生了孩子就把这酒埋在自家后院的大树底下,等到孩子长大了再挖出来。女儿出嫁的时候喝就叫女儿红,儿子高中金榜题名那就叫状元红!
实际上,这花雕酒的叫法也不专业,花雕酒之所以叫花雕皆因装这个酒的酒坛子外面有五彩雕塑做装饰,因而被叫做花雕酒,里面装的大多是绍兴的加饭酒。装进坛子后,放在地窖或者酒窖里,经过许多年的窖藏方能算得陈年。
要说这加饭酒嘛,算是黄酒的一种。应该这么说,黄酒按照酿造工艺可以分为元红、加饭、香雪、善酿四种类型,分别代表了干型、半干型、甜型、半甜型黄酒。”山河一面细心煮酒、舀酒,一面如数家珍一般向二人介绍道。
子书陌听得目瞪口呆,惊讶道:“我还以为你做菜厉害,对酒也颇有研究呀!听你这么一说,我咋忽然就想起了葡萄酒呢?什么干红一类的”
“这酒文化博大精深呀,古时候能酿酒,那是粮食丰裕的表现,所以,庆祝丰年大家都要喝酒呢。这个习惯,古今中外都一样。所以,人类是有共通性的。在我看来,任何事物、任何人其实都没有什么特别。”山河笑着分给子书陌和白目娘一人一盏温酒。
白目娘翻了个白眼嗔笑道:“那不也有心脏长右边,甚至整个内脏都长反了的人么?”
“这都是特例。”山河讪讪地笑道。
“那不就是啰,还是有人特别呀。”白目娘意味深长地扫了子书陌一眼,又给了山河一个白眼。
山河哑口无言,苦笑一下抿了一小口酒,偷眼看向子书陌,两人四目相接,会心一笑:好男不与女斗。
一时无话,电视里播放的新闻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此时新闻里插播了一条寻人启事:只见画面里有一张男子的证件照,男子留着短发,一脸横肉,吊睛三角眼配着一个朝天鼻和尖下巴,带着几分凶残又显得有些猥琐和笨拙。失踪者名叫赵焱,现年三十二岁,最后出现的时间是几天前乘坐火车的时候。
子书陌一惊,指着屏幕说道:“这人我认识!就是当时睡在我上铺的那个男的!”
“哦?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知情者有重谢诶!”白目娘立刻两眼发光,咬着筷子问道。
子书陌摇了摇头,把那日车上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哦,那就是说,那人三更半夜地从火车上离开了?”
“离开也只能是火车停站的时候啊!那趟车晚上是在哪站停?”
“等等,我查查!”山河说着,拿出手机,一阵操作,就见屏幕上的画面换做了他的手机界面,跟着弹出了搜索界面。
根据显示,子书陌乘坐的那趟列车晚上会经停两个站,一个是杏干站,一个是禾谷站。从子书陌上车到他睡着,其间在杏干站停过一次,因此就只剩下了禾谷站。
“这就是线索了啊!让他们去禾谷站查查不就知道了!”白目娘激动地说道。
“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这人一定是不想被人找到,否则早就现身了。”山河在一旁幽幽地说道。
子书陌摸着脖颈,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何,他的脑海中猛然闪现了那两名奇装异服的美女。二人浓重的烟熏妆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现在脑海中对二人真实的相貌反而有些迷糊。
“小陌陌,你说呢?”白目娘用撒娇的声音问道。
子书陌还在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白目娘的声调,思索着回答道:“很难讲,可能性太多了。说起来,他好像跟锦绣天宫的关系很好,还给了我一张名片,说可以打折。”
白目娘一听,脸色猛地一变,拍着桌子叫道:“不准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