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生了,是个千金,按理是件很高心事。
但在医院生产这几,以及怀孕期间,确有些不快之经历。
不谈家事,单就在外面而论。
对于乘车让座,这是日常生活中再普遍不过的事。
别人让座,我们应心怀感激。别人不让,咱也不能怪罪人家。
自老婆显怀后,坐了二十多次公交车,只有一次被一个学生模样的伙主动让座。
还有一次,去医院孕检,老婆挺着个大肚子,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方便老幼病残孕的座位上,指着公交后面的空位对我老婆后面有座。
公交车后座位置偏高,往车后走的话身体不便。
所以,我老婆往车后看了一眼,微笑着不用了,一会就下车了。
除了这两次,再没遇到过让座。
别让座,每次公交车开过来停下时,多数乘客都争先恐后,生怕抢不到座位,尤其是一些精神头十足的大妈,抢得最欢。
为此,我老婆很不解,噘着嘴傻傻地:“以前坐车时遇到怀孕的、抱孩子的、还有老人,俺都是主动让座。”
我不无怜爱地摸摸她的头,不知该什么。
我能什么?
难道我这就是现实,教她变“坏”?
再者,就算,空口无凭,她也感受不了。
我想,还是让社会教她吧!
老婆的单纯,我也有过。
后来毕业步入社会,渐渐地,我的这种单纯不自觉地变得越来越少。
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怎样怎样,而是所经历的改变了我。
不是嘛,世界不会因我改变,所以我只好改变自己喽。
老婆是在老家县医院生产的。
办理住院时,宫口已开两指。
待产一后,进展不大,医生建议滴催产针。
滴催产针快的话一两个时就可宫口全开,慢的话七八个时也算正常。
老婆从上午大概九点开始滴,到晚上九点时,一直没有要生的动静,而宫缩让她疼得冒汗。
值班的护士似乎也等不及了,找值班的大夫看看怎么办。
值班大夫的值班室在产房门外。
一开始我是不知道这个挂着“专家医生”牌子的屋里的医生是负责产房里面的。
一直待在产房外的我好几次看到值班室的这个大夫悠闲地进出。
傍晚接来自己的孩子后,她便在一直大门紧闭的值班室里跟孩子玩。
后来我还见她老公也来了,他们一家在值班室话聊。
然后,他们一家出了值班室下楼去了。
一会,女医生回了值班室。
要不是产房的护士喊她,我想她到第二也不会进产房查看孕妇的情况。
可能这生产的人数不多,包括我老婆在内,就俩。而另一个孕妇傍晚时就生完回了病房。这样一来,产房里就只有我老婆一个待产的了。
所以护士和大夫都不当回事,玩手机、聊很正常。
查了查,宫口开了七指,孩子虽是头位,但头有点儿偏。
然后这个值班大夫就拿着免责明和笔去屋里谈剖腹产。
我在产房外听到动静,便进去看怎么回事。
值班大夫的意思是,现在头有点偏不利于顺产,等到宫口全开时,要是孩子的头转正还好,否则到时再想剖,也没大夫敢剖。
因为没有保证,所以,她建议剖腹产。如果不剖的话,把免责协议签了,免得到时候有纠纷。
剖腹产我是没意见的,我不满的是早干嘛去了,都开七指了,我老婆因宫缩都疼了七八个时了才查胎位,是不是有些疏忽职守!
心里有火也不能发,毕竟老婆和孩子还在他们手上呢。咱得识相不是!
跟老婆商量后,保险起见,决定剖。
然后又是一系列免责签字。
好嘛,所有剖腹产有可能发生的风险的责任都提前转移到家属身上了,医院撇得一干二净!
唉!气归气,字还是得签,不然不给做手术。
二十多分钟后,婴儿的哭声从产房传来。又过几分钟,老婆从产房被推了出来。
手术成功,但还需观察。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老婆,想想滴催产针时老婆因宫缩疼得死死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