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认为的与生俱来，不过只有几万年的历史罢了。在漫长的岁月场合里，根本没有所谓的自古以来......”

青年嘲讽道，“我虽然不如你活得那么漫长。但是世界发展到如今的模样，想必是有缘由的。岂是你能改变的？”

“哪怕你站在了神灵的层次！可是即使永恒之日那般遮蔽天地的大神，也陨落了！”

赫摩尔冷冷道，“缘由？不过是贪欲，私利而已。历史的惯性太大。”

“你有一点说得没错。我是很难改变的。当年我建立了理想国，本来是其乐融融。没想到我仅仅是沉睡了几十年，理想国就被外界腐蚀了。”

“如果我有决心，想必花费几千年的时间，定能将理想的制度推向整个世界......可惜我没有时间。”

“而且一些人顽固不化。他们总是嘴里说着，不到时候，这个世界的人的精神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层次，然后又扯到物质财富之类的话。”

“归根结底，他们满足于这样的现实，然后寄希望于未来。好像未来是可以依靠等待就可以突然实现一样。”

“更别说......还有魔法师这种存在。”

男人的眼睛满是沧桑，仿佛看破一切的老人。

“我等不了了。我更没兴趣去做别人的导师。”

“过去我有一个同伴。他提出了一个叫领先者的理论。如果世俗之人顽劣不堪，就有领先者组成队伍，去教化他们。”

空气中的景象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男人身形不是很高大，但却很精神，即使只是一道历史的影像，但青年却完完全全被那种精神压制住了。

然而赫摩尔却不屑道，“说来说去，还是想当别人爹罢了。自以为是教师爷，其他人都是学生。”

“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其他人都是等待被教育的......说到底，我为什么要去拯救不想被拯救的人？”

听了男人的这句话，青年有了不好的预感。

赫摩尔第一次发出真心的笑容，露出牙齿，看向旁边失神的菲特：

“我只需要选定与我志同道合的人，至于其他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杀掉就可以了。”

“只需要几万的新人，与我持有同样理想的人，在这片世界建立一个崭新的国度，那就可以了。”

“你你你.....你竟然想灭世？！你想做原初神？？”

青年震惊到，他没想到男人竟然疯狂到如此的地步。

只要与他理念不相符合的人，就没有存在这个世界的必要了。

他以为自己是原初神吗？

一些神话故事里，原初神不满于世人的堕落，就挑选“选定之人”登上方舟，然后发动大洪水淹没整个世界。

然后后来巨舟上的人，得到了原初神的修行法，成为了古代神。

“原初神？”

赫摩尔道，“我见过她。实际上她没有做出什么选定之人的事情......我们这些所谓的古神，不过是一群幸运儿罢了。”

他是表情带着三分不屑和七分的憎恶，“啊......一场大战突然爆发，那几个人如同天神一样，几招几式下去，天崩地裂，世界化为一片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