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嘎然而止,“把你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找你。”
云汐看了看街对面的咖啡馆,报了个名字。
顾一墨来的很快,快到云汐点过来的咖啡还没来得及端上来。
“你坐飞机来的呀?这么快?”
“我正好在附近。”
有段时间没见,他剪短了头发,脸也黑了些,“你去哪儿做什么了,晒成这样?”
顾一墨对着墙面上相框的不锈钢看了看自己,蹙眉,“他们都说我这样成熟多了,也有男人味了,你难道不这么认为?”
云汐白了他一眼,把玩着桌面上的勺子,可却没有心思再与他开玩笑,“你能不能帮我查下秦越的事呀?”
这时,服务员将她要的咖啡端了上来,她手还没碰到,顾一墨就抢过去,喝了一口,“这杯你请我。”
云汐叹了声气,“你到底能不能呀?”
顾一墨抿了口咖啡,抬头看着云汐,“别的忙,我不一定可以帮上,但是,知道他关在哪儿,律师是谁,我还可以。”
说完,又低头喝了口,继续道:“你也知道的,你那前夫哦,不,马上又要成为老公的能力,可不是盖的。”
两个小时后,看守所,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见他们过来,迎了上来。
“顾少,您找我有事?”
顾一墨看着云汐,转过身,“你有什么可以问他。”
一番交谈后,云汐彻底绝望了。
“秦先生公司的账,确实存在偷税漏税,而且金额巨大,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在秦先生接管秦氏以前的账,如果他上诉,他承担的责任不会特别大,可惜的是,秦先生却一应承认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云汐的声音低沉无力,她看着面前的一大堆所谓的证据,闭上了眼。
想救一个人容易,可如果一个人放弃了自救,那就太难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既然本人放弃了上诉,我们也无能为力。”律师边说边将桌上的文件收进了手提包里,站起身,作势离开。
云汐有些急了,“那,我能见见他吗?我可以劝劝他。”
“不能。”律师公事公办,顿了下,他突然转身,“哦,我差点忘了,他知道我来见你,托我带了句话给你。”
云汐听到秦越有话带给她,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他说,他是咎由自取,因果报应,让你不要再为他费心思了。”
咎由自取?因果报应?
这倒是和冷萧说的不谋而合。
可是,没人告诉她,秦越到底是做了什么,要有此报应呢?
“你让他等着,我一会想尽办法救他出来的。”
律师看着云汐,“就这两天的事了,你要是真有办法就赶紧想吧。”
从看守所出来,云汐的情绪十分低落,顾一墨双手插兜走在她的前面,从进去到出来,他都没有说话。
“你能不能”
顾一墨似是知道她想说什么,还不等她说完,就举起双手,“我不能!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而且,我救了他,就是与冷萧为敌,我姐会杀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