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儿顿时觉得自己脑仁疼。
她怎么忘记原主昭雪是个修炼狂魔,因她的缘故,清绝峰上没有一个不热爱修炼的弟子。
而昭雪本人就如同现代学校里的教导主任,不过她查的是本峰弟子的日常修行,并非课业,也不抓恋爱。
毕竟谁都知道清绝峰是一群爱好修炼的直男直女,别说动心,就是说到爱情这样的字眼,他们都会说起某某宗门某位道长和仙子,并非说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如何的感天动地,而是说他们分手现场打起来的时候,出的招是如何的不对。
他们甚至还现场演绎一番如何正确的往对方命门打,批评一下那两人带歪了修仙界的风气。
他们解决矛盾的方式也相当离谱,就是到剑影台比拼一下,不论两人谁输谁赢,两个人离开时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甚至还和对方商讨如何提升实力,且无论对方男女。
夜瑾儿此时无比庆幸。庆幸明烛没有变成他们的模样,也庆幸自己来的早,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教育洛北辰。
她看着这几个弟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几个弟子如临大赦一般,匆匆御剑离开。
无论许少白是否整出了那几个弟子说的幺蛾子,夜瑾儿觉得自己都还是要去看看的。
一方面是真的怕许少白出了什么大事,另一方面是怕自己这任务还没完成,世界就突然崩了。
怎么说掌门许少白也是一个关键人物,即便他平时不着调,但他对后面修补裂隙的剧情也是做出了巨大贡献的。
夜瑾儿缓缓走着,蓦然想起昭雪原先的法器在她师父仙逝的那日被她亲手扔进了墓里,说是尽孝道。
以至于她往后带弟子出门历练也不曾带过什么法器。因为不曾遇到什么危险,加上她本身的实力在那里摆着,一来二去许久没用过法器了。
她思索着这次去看许少白,要不要没收了他的作案工具。
就这般想着,一抬头便到了落雪台。
落雪台空空的,只有四面的月影纱随着冷风飘荡,他们曾经坐过的石凳仍带着余温。
约莫许少白和顾年刚走不久,什么样的事情让顾年也陪着他胡闹呢?
夜瑾儿叹了一口气,随手折了一支梅花,暂且将此当做自己的“剑”。
破空而去,大约是许久没有过御剑飞行的经历了,夜瑾儿难免有些紧张。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不太习惯御物飞行,还是觉得割裂空间过去舒服一些。
她胡思乱想了许多,便听到远处传开了颇有些熟悉的声音,其中隐约夹杂了一些细若蚊蝇的哭声。
“你个怂包。我们不就是去打个魔族,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嘤嘤嘤……他们长的好丑,你该去叫老三,他不怕。”
“嘁——没出息。”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夜瑾儿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除了玄天宗宗主——许少白以及玄天宗执法堂长老——顾年,她想不到旁的人。
夜瑾儿听到许少白说打魔族,忍不住挑了挑眉。这不是许少白第一次整这样的幺蛾子了。
犹记得几百年前,彼时的许少白成为玄天宗宗主约有五十年,自从魔界前任魔尊无香陨落,他隐约间有些膨胀。
貌似是觉得自己成为了宗主,有了当个好宗主的包袱,总以为自己应该扬名立万,想给自己改个名字,叫“龙傲天”。
嘶——
夜瑾儿此时此刻才知道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