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国际一号机场接机口。
黑狗戴着墨镜站在最前面,正举着一块比旁边人大了足足三倍的牌子晃来晃去。
身后的小弟们也不闲着,扯着一条“恭迎陆姓美男回归”的红条幅清嗓子,随时准备念恭迎的台词。
“二当家,咱们真的要这样吗……总觉得……”寸头小弟红着脸别扭上前,“好多人在笑我们。”
“他们管你饭吗?”
寸头小弟懵懵摇头,“不管。”
黑狗当即给他脑袋来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那你管他们做什么!”
“是大当家!”
“大当家来了!”
身后的小弟们蓦地激动起来,黑狗扭头瞪了他们一眼,这群躁动的家伙瞬间安分。
“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要叫陆总!”
“对……对不起二当家!是陆总,陆总!”
这时,陆寒颂走过来,目光在牌子和红条幅上快速浏览一番后,低笑一声。
“小黑,你也别骂他们,毕竟叫习惯了。”
黑狗一听到这个称呼,瞬间炸毛,但瞧见男人那病恹恹一步一喘的模样,又活生生咽下去,不情不愿憋出一句“别叫我小黑”后,霸道地抢走行李,走到最前面。
陆寒颂无奈地摇摇头,抬起脚步,慢慢跟上去。
坐到车上,他取下黑色皮手套,露出一双白到有些病态的手,疲惫地揉太阳穴。
“先送我去乞青那吧,他弟弟这事有点麻烦。”
黑狗下颚紧绷,眉头几乎是瞬间就皱了起来,沉声道,“你还没收到消息?”
陆寒颂顿了一下,看向对面,示意继续。
黑狗一脸果然如此。
就知道那个女人不会说全,这是挖坑给这个傻逼跳呢。
“那小子挺有能耐的,涉毒,听说是买了人,故意往人家水杯里投白粉。”
黑狗坐没坐相,大喇喇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投毒的当场被抓了现行,那小子……呵……谁知道他现在被藏在那呢。”
他注视着陆寒颂若有所思的模样,眸底陡然升起几分警告,“如果你要为了那个女人破家训,那我可不介意换一个上司。”
陆寒颂没有半点被威胁到的样子,嘴角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没大没小。”
“我看你是在国外待太久,心野了。”黑狗毫不客气回击,“你要是敢碰毒,老子下一秒就送你进去!”
“……好怕哦。”
黑狗怒骂一声,嫌恶地皱起眉,“你TM这两年在国外学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正常点!”
见对方还是咋咋呼呼,一言不合就大义灭亲的模样,陆寒颂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怀念。
乞青,不,该叫宫太太了。
视线移到窗外。
高楼林立,人来人往,繁华又喧闹,一切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
……
华阳附中中秋晚会的氛围,靠桂花树下一则则祈愿签、路边一盏盏红灯笼、草坪音箱里播放的一首首团圆歌单点燃。
今天是周四,中秋假期最后一个读书日。
艰难熬过上午的课,等到中午的放学铃声一响,教学楼直接就被学生们的尖叫声给炸了!
“清和,我好怕。”
宫华岁猝不及防地就撞进迟清和的怀里,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肩膀还在轻微颤着,光是瞧着,便觉得可怜极了。
迟清和的手僵在半空中,视线在周围环视一圈,见没人注意到这,抬手细心地捂住了宫华岁的耳朵。
附中校服的布料滑滑的,凉凉的,明明只是按着耳畔,连擦都没有擦到,那片的皮肤却泛着格外滚烫的红。
宫华岁趴在少年的胸膛处,“咚咚”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股从未有过的贪念更是如肆意疯长的藤蔓,笼住了他全部心脏,使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些,再靠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