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被吓得抖了三抖。

温静往回走的脚步猛然一顿，却没有回头，继续前行。

秦瑶瑶昏迷的时候，顾韶司的态度历历在目，她不相信顾韶司对秦瑶瑶没有感情，却也无法相信，既然有感情，为何还能让季柔怀了孩子。

对感情，她始终不懂。

或许……

男人的情感总是飘摇不定的。

……

“没事吧？”

秦冉冉走出门口，传来轻声的询问，秦瑶瑶虽然躺在床上闭着眼，却毫无睡意。

顾韶司能轻易撩起秦瑶瑶的情绪，她的内心在颤抖着，哪怕恨，也难以否认顾韶司给她带来的心跳，她爱他。

因为爱，才会遭受那么大的侮辱。

“或许人已经走了，没事，你放心吧。”温静看着房门，“瑶瑶呢？睡着了？”

“恩，睡了。”

秦冉冉叹气，“这段时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知道，姐已经醒了。包括顾少庭和顾南城，我们谁都不许说出去。”

为避免泄露，最好是保密。

这一点，她们都很清楚。

……

秦瑶瑶的手机响了。

看着屏幕亮了又暗，她内心如同波涛汹涌，怔怔地看着手机上，顾韶司无数的来电……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执着，顾韶司一直拨，一直拨。

秦瑶瑶闭上了眼。

呼吸……

每一下都很疼。

像是有一根线在扯着，她呼吸的每一下都那么困难，狠狠抽痛着。

最后，她烦了。

关了手机。

顾韶司再拨打，手机已经关机。

他烦躁地丢了电话，在秦家门口蹲守。

一整夜，一整夜。

温静出入，都能看到顾韶司。

堂堂顾氏总裁，却沦落至此……月光下，他的身影像是浸染了风霜，影子投落在地上，显得孤寂冷清，温静心酸，终于忍不住下车。

“说吧，你到底要守到什么时候”温静不耐地看着他。

顾韶司漆黑的眼不死心问：“我要知道，瑶瑶到底在哪里？她醒了没有！”

“没有！”她不打算实话实说，“对你而言，她就算死了，也应该不会在乎，今天你来这里，根本不会有任何效果。”

“顾韶司，如果你真的爱她，那就应该赶紧走，带走你身边的一切，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温静毫不留情且无情，“因为，对她来说，你就是他的噩梦！”

她的话让顾韶司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盯着温静的脸，晦暗的目光却未有半点迟疑：“她在哪里？”

“医院！”

“什么医院？”

温静上车，摇下车窗，“你想知道，很简单，自己去查。对你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

“……”

……

“顾韶司还在外面？”

外面，风寒刺骨，他竟然还没走，秦冉冉不淡定了，再怎么说，这是她的前姐夫啊。

“别理他。或许他就是清楚，女人心软，瑶瑶若是醒来了，知道他在外面这么等待，也许会感动。”温静对他几乎负评，“从他选择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承受住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