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骨钢刀?去哪里找?”
“勾栏啊!五哥,你有所不知,本王在玉京城里,人称风月楼小霸王。玉京城着名花魁,红豆姑娘,本王在她吹弹可破的白皙玉背上,蘸着胭脂提过诗。要不是红豆姑娘身材过于波涛汹涌,本王就把诗提在前面啦。”
柴安红着脸,猥琐地说道。
男人一喝多,有一些就喜欢吹牛皮,显然柴安也有这毛病。这辈子就去过一次勾栏,还一炮没放,愣是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描绘得,好像个万花丛中过,到处甩子儿的风流浪子一样。
杨五郎也酒劲儿上来了,打了个酒嗝,指着柴安笑道:“出……出……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给我说实话,你真干过对不起娆儿的事儿?”
“想过,没敢,嘿嘿。”柴安踉跄着,扶住萧武穆的墓碑,解开腰带,就要撒尿。
“喂!这儿是镇北王的坟头,你放尊重点儿!”杨五郎比柴安还多保留了一丝清醒。
“啊?本王还寻思,帮镇北王的坟头草施施肥呢,鸟语花香的多好?免得他老人家寂寞。”
“那也不能对着墓碑呲呀!去去去,对着那边桃树底下施肥去!桃树长得好了,就能多结桃子,桃子多了,野猴子也就多了,镇北王在这儿才能更热闹。”
此时,杨五郎的脸色一变,身为佛武双修的三境修炼者,汗毛竖起,心肺收紧,感觉到了杀招逼近。
一道无形的波形气刃,朝着柴安飞来,将沿途上的树叶轻松斩断。
杨五郎虚空一握,地上的棍子受到感应,立刻飞入手中,猛然一抡。
“嘭!”地一声,气刃被棍子猛然击碎。
“这手段,是琵琶鬼姬。”杨五郎通过气刃,认出了发射者的身份。
“柴安!你敢对我舅舅无礼,本王必杀你!”
戴着斗笠,乔装而来的吴王柴熙,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名护卫。
男的身穿一袭白衣,颇为俊秀,手持一把剑鞘上镶嵌了不少红蓝宝石的宝剑。
女的则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连衣长裙,一半脸如黑炭,另外一半脸,却像涂了石灰一样惨白,露出令人望而生畏的古怪笑容。怀里抱着一个琵琶。想必这个女人,就是刚刚朝着柴安出手的琵琶鬼姬。
男剑客走来,二话不说,抽出宝剑,对着柴安的脖子就刺了过来。
杨五郎施展五郎八卦棍与之缠斗,一时之间,竟然打得难解难分。
“铿锵!”
棍与剑,击打在一起,发出一道耀眼的火花。
男剑客与杨五郎,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飘雪剑,花千树前辈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杨五郎对着男剑客拱手赞许道。
“哈哈哈,没想到,如今的江湖上,还有人记得老夫的名讳。”从外表上看,明明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英俊小青年,一张嘴,发出的声音,却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声音。
“前辈几十年来,沉迷于龙阳之术,经常在寺院中采花,掳掠年轻的童男去双修。南朝四百八十寺,但凡有小和尚念经偷懒,老和尚们,都会拿阁下的名头吓唬小和尚。贫僧就算忘了阎罗王的名讳,也不敢忘了您呀!”
二皇子柴熙冷酷地说:“辱我舅舅坟茔者,杀无赦!还跟他们废什么话?”
花千树和琵琶鬼姬,二人得令,立刻使出手段,朝着柴安杀来。
原本醉醺醺的柴安,意识到大事不妙,酒劲儿也被吓醒了大半:“二弟,你别误会,大哥对镇北王可没有不敬之意。”
然而,柴熙显然并没有打算跟柴安沟通,继续满眼仇恨地盯着柴安。
“当啷!”
琵琶鬼姬拨动怀中的琵琶,三道音波攻出,夹杂着缕缕黑气,朝着柴安飞了过来。
杨五郎刚要提棍阻拦,花千树却已经欺身上前。
剑花飞舞,化为七道剑影,也朝着柴安的要害刺来。
无奈,杨五郎只能先用棍子迎击花千树的攻击,又一个空翻,从地上捡起来三枚小石子,找了个间隙抛出,挡住了那琵琶鬼姬的三道音波。
提棍与花千树又对了几招后,杨五郎下盘不稳,险些滑倒,当即内心暗呼不妙。
将近二十年没喝酒了,这次一口气饮了太多杯,导致大大地影响了身体的平衡性。
花千树和琵琶鬼姬,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杨五郎在完全清醒时,以一敌二,只能说有把握勉强获胜。
但是如今,杨五郎不但醉意上头,还要分心去保护柴安,明显力有不逮了。
高手对决,如果一方有个要时刻保护的人,就相当于凭空长出来一个,人形弱点,大大的削弱了战力。
花千树再次提剑攻来,杨五郎施展五郎八卦棍迎击。
对拆十余招后,杨五郎找准机会,对着花千树剑招的一处破绽挥棍砸下。
眼看就要对花千树造成实际伤害之际,琵琶鬼姬再次出手,发出黑色风刃,攻向柴安。
杨五郎只好转身挥棍,先将风刃打碎。
花千树邪魅一笑,抓住空挡,一脚踹到了杨五郎的后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