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脸不耐烦且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蛊女将门猛地一把拉开时,看到的就是两张熟悉的一个充满着温和笑意一个面无表情的脸。
蛊女面上的表情难得的一僵,思维有着短暂的停滞,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将要脱口而出的脏话也悉数咽了回去。
她突然惊喜道:“夏青溪?!”
“嗯。”夏青溪莞尔一笑:“好久不见。”
蛊女直接兴奋的一把抱了上去:“好久不见!我还以为我们还要好久才能见到,没想到现在你就来了!”
再次重逢的两人都很开心,而一旁被自然忽略的余秽则是满头黑线的将扑在夏青溪怀里的蛊女给一把揪了出去:“注意你的行为。”
“干什么啊你?”蛊女给了这位煞风景的家伙一个白眼:“煞风景的家伙一边儿去。”
余秽:“……”拳头痒了。
余秽攥着的手指微微收紧,额头的青筋也忍不住的跳了跳,他就知道,他果然和她一点都不对付。
说完,蛊女又想朝着夏青溪贴了过去,但这次余秽却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他一把将夏青溪揽到了自己的怀里,整个人都护的严严实实的,不给蛊女任何一丝可以触碰的机会。
夏青溪:“……”
蛊女:“……”
她有些一言难尽的瞥了一眼余秽:“啧啧啧,稀奇啊。”
但见余秽搂的那么熟练,夏青溪也没有十分抗拒的意思,蛊女这就来兴趣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绕着两人走了一圈,后又眼神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了两下,接着眯了眯眸子,声音有些怀疑:“你们……看样子这是有情况啊?”
而余秽只是将视线从蛊女的身上撇开,他才懒得和她说话。
夏青溪倒是拍了拍余秽的背,示意他先将自己放开,等从余秽的怀里出来后,夏青溪才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回答蛊女刚刚的那个问题:“确实是有些。”
“哦?”蛊女这下看起来更好奇了,她先是扫了一眼余秽,然后“啧啧”了两声,后对着夏青溪道:“你难不成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就他?”
“他这样哪点配得上你啊,赶紧把他甩了找下一个吧,下一个更乖。”
余秽这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的眼神泛着冷意,语气凉凉道:“你这是不想要你的那些蛊了?还是不想活了?”
“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那张嘴,不说话也没人拿你当哑巴。”
蛊女:“……”切。
虽然还是想再冷嘲热讽几句,但无奈自己制的那些蛊还真的比不过余秽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才懒得和他说。
而夏青溪见两人又斗起嘴来了也是不禁觉得有些头疼,这两人怎么一见面就掐呢。
他将余秽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然后笑着对蛊女说:“这事儿说来话长,找个时间再和你细说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得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见夏青溪都这么说了,虽然很不乐意,但也没继续挑衅余秽了,而是道:“这事儿好办啊,在我这儿住下就好了,楼上还有一间空房。”
“不过。”蛊女又将视线放在了余秽的身上:“这房间可就一张床,睡不了两个人。”
蛊女朝余秽微微一笑:“至于你,还是去别处借宿吧。”
这下余秽没有正面跟蛊女直接杠上了,而是转头拉了拉夏青溪的手,微微低着头,声音有些委屈道:“哥哥,我一个人,也没有地方去,我还是直接睡在外面好了。没关系的,我都能理解,我知道她不是不欢迎我,只是因为没有房间了,我都明白……”
夏青溪:“……”
蛊女:“……”
她满目惊恐的看向余秽,她知道这家伙为达目的能不择手段,也知道他在夏青溪或许会有些不一样,但她真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这都已经不是绿茶了,这简直就是千年茶树成精了吧。
蛊女:“……我说你要不要脸啊??一把年纪了还装嫩???”
余秽没管她,而是转而又将自己的脸往夏青溪的颈窝里埋了埋,委屈巴巴道:“你看她,果然就是不欢迎我……”
蛊女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什么人啊,能茶成这样。
虽知道余秽多半是装的,但夏青溪还是纵容的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对蛊女眨巴眨巴眼,有些失落道:“真的不能让他也留下来吗?”
蛊女:“……”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么感觉夏青溪也有点茶茶的了??还是这只是她的错觉??
蛊女索性摆了摆手,摆烂道:“留留留,谁能留的过他啊。”
话音未落,还没等蛊女要再说些什么时,余秽就已经轻车熟路的拉着夏青溪先往小院里走去了。
甚至在路过蛊女的时候,余秽还特意回眸给了蛊女一个眼神,眸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蛊女:“……”靠!硬了,拳头要硬了。
她忍不住抬起拳头往余秽的方向虚空捶了两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但等两人走远后,望着两人那看起来有些亲密的背影,蛊女的神色却显得有些淡。
真的在一起了?
毫无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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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收拾好行李下来,在楼下却没有看到蛊女的身影,夏青溪不禁有些疑惑道:“人呢?”
跟在后面的余秽慢吞吞道:“院子里吧。”
等两人出去一看,果然,蛊女还真的在院子里,只是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东西,离得远,夏青溪没太看清。
而凉亭里的蛊女见两人下来后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而是邀请道:“来坐坐,聊聊天?”
夏青溪欣然应允,拉着余秽就慢慢的往凉亭里走去。
见夏青溪坐下了,蛊女又顺手给他递了一杯茶,后又关注到夏青溪接了但没喝,她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道:“放心,就是普通的茶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闻言,夏青溪这才放心的轻抿一口,他真的是不能接受那些配料奇怪的“虫草茶”。
一旁的余秽这时突然出声了,他敲了敲桌子,懒洋洋道:“我的呢。”
蛊女随意的将茶壶往他面前一推:“自己动手去。”
而余秽也没恼,还真就自己慢慢的倒了起来。
被余秽这突如其来的“乖巧”惊吓到的蛊女却有些惊讶,她狐疑的瞄了两眼余秽,这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而这一切只有夏青溪知道,余秽这是因为才被他在楼上给“安抚”过了,所以现在倒是乖巧了那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