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吧。”徐然有些迟疑道:“她平时也没机会和那些人接触啊。”
“不过也可能是跟她的家庭背景以及那些人平时的所作所为有关,她对那些人的感观不好也很正常。”徐然倒是对凡镜这种对何阳他们万分嫌恶的态度接受良好。
“是吗。”夏青溪点点头,没再多言些什么。
可,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在他们等着做笔录的功夫,里间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骚动,时不时还参杂着几声惊呼,人潮攒动,一时间建筑内满是交头接耳的嗡嗡声。
声音嘈杂的连夏青溪也不禁向那边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凡镜就先一个箭步窜了过去,边跑还边兴奋的回头道:“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你们就在这等着吧。”
夏青溪:“……”
他有些迟钝的转头看向徐然:“她……这么活泼的吗。”
明明看着就是一个丧系酷姐啊,没想到还挺喜欢打听八卦什么的。
闻言,徐然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很有反差吧,我之前也没想到她是这样性格的。”
夏青溪感叹般的点了点头:“确实。”
凡镜的效率真的是挺高的,明明时间也没过去多久,但打听到不少消息的凡镜就已经拨开人群向他们走来了。
就连之前满是厌恶的神色如今也带上了几分感叹。
“?”夏青溪歪了歪脑袋,向她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这是发生了什么,连神色都不似刚刚那般满是愤愤了。
但凡镜没直接告诉他们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先神神秘秘的卖了个关子:“你们快猜猜那发生了什么?”
夏青溪:“……”
徐然:“……”
叹了口气,徐然道:“你还是直接和我们说吧,我们真的猜不到啊。”
闻言,凡镜不禁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真没意思。”
一旁的夏青溪看着也不禁轻笑出声,还挺孩子气的。
见两人那是一点猜谜的意思都没有,凡镜也就不卖关子了,直接道:“那个何阳是自己跳楼死了的没错吧?”
夏青溪和徐然却并没有给出个肯定的回应,只迟疑道:“应该吧……等等警方调查吧。”
凡镜有些意外的看了眼两人:“怎么回答这么官方啊,他明明就是自己跳楼死的。”
夏青溪好奇道:“你怎么确定他就是自己跳楼死的?”消息这么灵通吗?
凡镜:“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啊,他是自己爬上天台的,一点犹豫都没有,上去后就目标明确的向他当时跳下去的那个地方走。”
“从我们看他走上天台到直接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恐怕还不到三分钟,根本就没给别人任何一点的反应时间。”
“所以这当然就是他自己跳楼自杀死的啊,毕竟他身边又没有别人。”凡镜表情冷漠的耸了耸肩,声音淡淡:“总不能是什么灵异事件吧。”
一旁听着的夏青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听凡镜说的那些信息,好像真的就是单纯的跳楼自杀。
但真的是这样吗?他有什么理由自杀呢?
敛下眸中那些说不明道不清的神色,夏青溪抬眸继续道:“然后呢?”
“然后啊……”凡镜的声音拖的有些长:“然后刚刚法医来给他简单的做了个鉴定。”
见凡镜说到这就突然止住了话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两人,徐然这就明白她是想让他俩主动开口问。
他不禁无奈的轻笑一声:“怎么你说话还需要捧哏啊。”
语罢又捧场道:“那鉴定结果是什么?”
凡镜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摊手道:“就是很正常的死于跳楼啊。”
徐然:“……”
夏青溪却并不认为她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说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于是他直接问道:“没有什么别的消息了吗?感觉你刚才神神秘秘的。”
“yes!”凡镜打了个响指:“还是你聪明。”
徐然:“……”他怎么觉得自己无形之中被cue了。
凡镜低头凑近了点,单手掩着脸,神神秘秘道:“你猜法医他们检查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次凡镜倒是没有让两人猜,而是直接道:“他的舌头没了!”
“什么?!”夏青溪和徐然的神情都有些错愕,什么叫“舌头没了”?
“是他的舌头被人给割了吗?还是就是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夏青溪微蹙着眉头追问道。
“就是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反正他的嘴里没有舌头,而且死亡的现场也没有他的舌头。”凡镜低头扣着手随意道:“反正总不可能是他在半空中的时候把自己的舌头咬断然后嚼吧嚼吧给吃了吧。”
夏青溪:“……”她这个猜测真的是……让他突然有点生理性不适。
“……”徐然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是别猜了吧,说的怎么这么恶心啊。”
闻言,凡镜抬眸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边摇头边咂言道:“你不行啊,这才哪跟哪儿啊。”
仅仅是舌头没了就觉得很恶心吗?
徐然:“……”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还有什么恶心的形容吧?”他看向凡镜的目光中带着丝丝缕缕的难以言喻。
想不到凡镜还是这样的啊。
而凡镜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她点点头继续道:“其实说是无缘无故的消失也不太贴切。”
“怎么说?”夏青溪撑着脸同样捧场道。
“法医鉴定时发现他的舌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凡镜的神色有些唏嘘。
“吃了?”徐然也震惊出声。
“对。”凡镜点点头:“据说舌根切开后里面满是密密麻麻的细小孔洞。”说着,她还不禁打了个激灵,那种场面想想就让人生理不适。
“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啃食了。”
闻言,夏青溪有些迟疑道:“像是被虫子给啃食的吗?”
也不怨他会这么想,主要是这个形容,再加上他之前又接触过蛊虫,下意识往这方面想也很正常。
凡镜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像是像,但这怎么可能啊,他可是个活人。”
“总不可能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那个什么虫子就已经在他的舌头里了吧,他能感觉不到?”
“说不定。”徐然摇了摇头,声音笃定:“其实这种猜测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为什么?”凡镜有些不理解徐然为什么会这么的肯定。
“有一种虫子能做到,”徐然缓缓道:“那就是蛊虫。”
“蛊虫?”凡镜的声音满是疑惑与不解,但在夏青溪看来却显得有些刻意,并且她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长睫微覆,眼眸中似有阴翳隐匿于此。
但没等夏青溪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她泄露的那一丝阴翳只是夏青溪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