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病了,她昏昏沉沉的躺了很多天。
期间越西临来看过她,可她都把眼睛闭上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她曾经也想像那些普通女子一样歇斯底里的问一问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可终究却是连那一点纠缠的心思也欠奉。
闭上眼睛,就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谢琅无法离开越西临的掌控,就固执的这样做,希望能将这个人彻底的从自己的世界排出去。
一次越西临来看她的时候,曾在她的床头叹息道:“阿镜,你就打算这么在我面前睡一辈子吗?”
床上静悄悄的,仿佛它的主人仍在上面睡得香甜。
越西临叹息而去。
再一次来的时候,越西临带了很多东西,有衣物、布匹、摆件、首饰、药材、古籍...反正该有的东西都齐了,样样都十分名贵。下人将这些东西在谢琅面前一字排开。既是谢琅所住的是一个极为宽敞的院子,这些东西也将这个院子塞了个满当当。
“阿镜,起来看一看吧,这些东西是我给你彩礼,你看看可有喜欢的?如果不喜欢。我就重新换,直到你满意为止。”
彩礼嫁妆,在婚礼习俗中都是十分重要的步骤,即使是帝王家也是如此。可此刻那个即将嫁人的准新娘却看也没看这些名贵的东西一眼。仿佛有什么讨厌的东西惊扰了她的好梦,谢琅闭着眼睛颦了颦眉毛,干脆将身子背了过去,脸朝里的睡着。
越西临这一次却不依不饶:“我们的婚礼定在三日之后,仓是仓促了一点儿,可国不可一日无君。照祖制,未婚的皇子登基必须要同时大婚,所以即使仓促也只好委屈你了。”
说是大婚,其实不过是皇帝与皇后的大礼,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谢琅心中不以为然,可却并不想开口与他争辩。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越西临只好继续自说自话:“婚礼上还有许多东西要定,有些东西是祖制定死了的,有些东西却是可以自己挑的。这些首饰和服饰都是符合规制的,你看看你喜欢哪一种,挑好了我让他们立即做。”
说着越西临一脸喜滋滋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到谢琅床前,“样式都在这儿了,挑一下吧。”
然而久久没有人回应,只好又颓然的放下手,“阿镜,你不挑那我就帮你挑了吧。你的喜好我是知道的,保证会合你心意的。只是有一个东西,你必须得自己挑。”
说着越西临又从怀中掏出一封奏折,展开道:“这是礼部给我上的折子,拟的都是你的封号,这个可马虎不得,你来挑一挑。不过礼部这些封号也太普通了,我都不太满意更别说你了。你若没挑到合适的告诉我,也不用管合不合规矩,咱就直接用就是了。”
眼见谢琅也不理他,越西临干脆念给她听:“这个福字呢,寓意倒是极好的,可也太普通了,也俗气,配不上你。这个玉子,你倒是真的其人如玉,玉也是君子美好的品德,可我还是觉得普通了些,还可以再看看...”
“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