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川也彻底清醒过来，万没想到那八百万是丰业成打来的！

万户宁做事严谨，转头让丰业成高价买走那幅画，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匪夷所思。

“小川，你说他是不是特别虚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哼！”

“不许你这么说万校长。”路小川不高兴道。

“他坑我爸，还不许埋怨了？小川，你可别分不出好歹来，他腹黑的很！”丰美倩更来气。

亲爸坑养父，女儿站队养父痛骂生父，路小川都替万户宁心碎，皱眉道：“倩倩，万校长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标榜清高，用这种方式受贿，哼，又当又立，臭不要脸。”

越发不堪入耳，路小川不得不打断这个笨丫头，连着三天做梦，就没认出亲爹到底是谁，是该让他们父女见个面了。

“倩倩，一言难尽，这件事我也有疑问。要不，咱们一起去校长办公室问清楚吧？”路小川建议。

“对，讨个说法！”

丰美倩立刻答应了。

下午，两人汇合后，丰美倩前头带路，气势汹汹来到万户宁办公室。

路小川刚弯曲手指想要敲门，丰美倩等不及，直接推门而入。

万户宁正在埋头处理工作，抬头看到女儿进来，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之色，有些局促站起身，想想不太对，又端坐了下来。

“万校长！”路小川连忙打招呼，丰美倩黑着脸不吭声。

看出女儿的情绪不对，万户宁板起脸，沉声招呼道：“倩倩，小川，你们来了，快坐吧。”

面对不怒而威的堂堂校长，丰美倩的气焰到底落下去一大截，鼓起勇气握着小拳头有些紧张道：“万校长，我爸刚得了一幅画，说是你推荐给他的。”

“不错，有这件事。”

万户宁点点头，猜到丰美倩来意，不想与女儿发生正面冲突，指了指路小川，“那是小川朋友委托他卖的。”

丰美倩一愣，转头看向路小川，怔怔问：“怎么还有你的份儿？”

公开说明更好，路小川便将事情经过简单说明，朋友要债不成，得了幅画作为补偿，经鉴定是赵孟頫真迹。

说完，路小川强调：“万校长是纯帮忙，没有得到一分钱的好处。嘿嘿，我分了四百万。”

哦，好处让路小川占了，丰美倩的火气没来时那么大了，万户宁见状轻叹，解释说：“倩倩，那幅画为稀世佳作，如果进行专业修补，将来走拍卖行，价钱不只是翻番，丰业成是不会亏的。”

万户宁又对路小川说道：“你也不要觉得卖得便宜了，走拍卖行是要承担风险和宣传成本的，除去佣金和税费等，利润大打折扣。即使是卖出天价，那也是运营的结果。”

“嗯，我懂。”路小川点点头，其实这个价格，心里也是满意到极点。

丰美倩更迷糊了，忍不住问：“万校长，这么大个馅饼，你为什么要给我爸？”

“开始没有想到他，也是古董圈里的朋友建议的。”万户宁轻描淡写。

路小川看明白了，万户宁是想用另外一种方式，回报丰家对女儿的养育之恩。

丰美倩也后悔自己太冒失了，回头想想，老爸得了这幅画欢天喜地的，一点都没有吃亏上当的意思。

丰美倩不知该怎么说，万户宁内心澎湃，千言万语也是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总要找到突破口，路小川的眼神落在书架上的那张小照片，故意大声道：“呀，师母年轻的时候，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