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教授直视着女儿的眼睛:“晓月,我已经决定了,我准备写相声和小品。”
“什么!?爸,你不是开国际玩笑吧?你堂堂的大学教授去写什么相声小品?”
“你别叫,晓月,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大家都没有精力去读经典,那我就用大家喜闻乐见的相声和小品去传播它们,这样人们就不会忘记我们自己的优秀文化。这些优秀的传统文化就是我们民族的根,一个民族倘若没有了这个根,就像人没有了灵魂,打扮得再光鲜漂亮也只是空中阁楼水中浮萍。”
“可是,爸,这怎么可以,你是搞学术研究的,相声小品是最通俗的娱乐作品,这完全是两种创作方法。你千万别去做,爸,我求你了,你是教授,写得不好人家都会笑话你,你这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再说了,我们都长着一张嘴,光知道批评人家搞出的东西太低俗,可我们又拿不出高雅的东西去让百姓欣赏,这难道不是我们的失职吗?我搞了一辈子的语言,恰恰就是没有研究过大家喜欢的相声小品的语言,我就把这个当作一次学习机会吧。还有,你不要瞧不起相声小品,写相声小品又要有趣味,又要有一定的内涵,还不能走低俗的路子,要写好真不容易呢。”
“爸,相声小品都是快餐文化,大家就图个一笑了之,放松放松心情,你不要太当真!”
“不不不,晓月,你来,我给你看样东西。”吴教授起身下床,找出一张纸:“你看看,这几句话我想了两天了,这是我给相声小品的重新定位。”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传承文化,针砭时弊,幽默人生。
“怎么样,这个定位好不好?”
“当然很好,可是,爸,这能做到吗?让相声小品承担起这么大的重任?”她摇摇头,“我看很难,太难了。”
“是很难,但事在人为,爸爸一定要试试。”吴教授的目光愈加自信,“晓月,你刚才不是说现在就是一片文化沙漠吗,在文化沙漠里长不出参天大树来,可是,只要我们每个人都甘愿做棵小草,那迟早也是一片绿洲啊!”
晓月还想反对,可看着父亲那清瘦的面庞和希冀的眼神,实在不忍心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