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长途赶路的白昊面带风尘的来到东南卫城之下时,已经是日照当空了,毕竟这里距离天柏城还是有着不短的路程,即使是白昊以他的全力施为,现在可以到达也已经是极限了。
此时的东南卫城在南轩强硬手腕的大力整治之下,已经不复之前的那样拥挤不堪,城门口的冒险者们进出都是井然有序,也不太敢大声喧哗了。
当然,那些血里火里滚过三回的冒险者当然不会被南轩的几句话给吓住,而是在真正见识了因违反南轩禁令而被格杀的冒险者,这才乖乖的听话。
白昊是何许人也,他见到了这样的情景,心中又怎么能不思考呢,这样一座小小的城池,在这样的人流量之下,还可以保证这样的秩序井然。
就算是在自己的天柏城,要达到这样的水平也是很不容易的,因为这涉及到了很多的关节,而且,他也看了出来,这些人还都是以桀骜不逊着称的冒险者。
这一次,白昊来寻仇,因为事情根本无法与白家的势力解释,所以他也只能单枪匹马的来了,结果,在他城门口站着出神时,便与一个刚刚出城的冒险者撞在了一起。
白昊还没有说什么,那个冒险者却出言不逊:“你瞎吗,没看见老子后面这么多出城的人,还挡在前面干什么,还不快滚开。”说着,还伸手去推白昊。
白昊被他的话气乐了,他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被人对待了,更何况是眼前这个蝼蚁一般的人物,以白昊的修为又怎么会被一个普通的冒险者给碰到呢。
他只是将自身的气息放出去一丝,那冒险者就被震得远远的飞了出去,这一幕,将那人身后的其他冒险者都吓得不轻,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样一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人,竟然是一个高手。
一想起刚才他们也曾经对这个人冷眼旁观,便被吓得似筛糠一般,颤抖的说:“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望前辈饶命。”
说罢,便低着头,一动也不动,脸上就像是在等待着宣判一般,接着,他便听到了白昊的声音,“你不用紧张,我且问你,你们这帮一向无法无天的人,为什么在这儿会如此规矩,而这城中维持秩序的又是什么人。”
听到这儿,那冒险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好地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说道:“这城中有着禁令,一旦违反,格杀勿论,而维持秩序的就是城中的黑甲军,但是主事之人是这座城的少城主,禁令也是他下的”
那人好似是一个话痨,说起来居然滔滔不绝,而白昊早已离开了他也不知道,因为白昊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南轩,这个少城主,在秦家的信上说,白羽的死与这个人脱不了关系。
白昊来到城门口,看着一个个站的宛如青松劲柏的黑甲军,眼神锐利,注视着一切可疑的事物,就连他也不得不赞叹一句,好一支军队。
但是他今天正是与他们为敌的,于是,他将自己的气势全数放出,刹那间,整个城门口的人们都被吹得东倒西歪,连站都站不稳,大多数都被撞到了墙上。
甚至,就连地面都因此隐隐的震动,很快,这种震动就扩散到了全城的范围,而原先人满为患的城门口,就此在白昊的眼前清出了一条可以供他行走的大道。
接着,白昊缓缓的走了进去,守城的黑甲军士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赶紧爬了起来,手持长枪,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虽然心中很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喊道:“你是何人,给我立刻站住。”但是,很显然,没有任何效果。
这时的黑甲军就体现出了他们的训练有素,虽然在没有任何人指挥的情况下,依旧是井然有序,分工明确,一部分冲向了白昊,另一部分赶紧去汇报。
因为白昊走的很慢,所以他很快就被数十个黑甲军包围了,但是以他的修为,当然是浑不在意了,视而不见的继续向前走,而将他包围的黑甲军也只敢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不敢上前,甚至在白昊前方的士兵还随着白昊的前进而不断地后退。
就这样退后了几米之后,在白昊前方的一个黑甲军小队长感觉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握紧手中的刀向着白昊冲去,一刀劈下。
但是他手中的刀却在白昊头顶一尺处停了下来,再也劈不下去了,这时白昊随手一掌将他拍飞,一直撞到墙上才停了下来,众人看着生死不知的那人从墙上滑了下来,落在地上,墙上还有着一个人形的凹痕。
众人都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真是太强大了,根本不是自己这些人可以抵抗地了得,场面瞬间变得安静了,仿佛空气都已经凝固。
但是,这种凝固没有存在多久,黑甲军士兵强忍住心中的恐惧,持枪一拥而上,向着白昊冲去,然而白昊只是像散步一般,轻松的避过周围的攻击。
然后时不时地一掌挥出,蹬出一脚,每当此时,就有一个士兵飞出战圈,或者撞在墙上,或者高高的落下,总之,等南轩与华先生联袂而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当时,南轩正在城主府中修炼,突然被一阵席卷全城的震动打断了修炼,南轩心中瞬间就明白了,这是白昊降临了,虽然早有准备,但南轩还是免不了有一丝紧张。
毕竟,他的办法虽然是早就已经想好了,但是还是很凶险的,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而他的确是输不起,他也曾经想过,父亲与爷爷都有隐藏的实力,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在最后的关头将白昊拦下来呢,甚至于整个东南卫城的事情也可以一下了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