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轩和向毅在院子里并没有呆多久,就看见向云回来了,但是当两人看到向云手里还拎着那个小丫鬟时,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大长老,你还把她带回来干什么?”说完南轩和向毅反而先笑了起来。
因为两人说完才想起来,按照原计划,就是南轩他们随便找一个小丫鬟将向颖换出来,然后等向云将秦风杀了以后,再将小丫鬟顺便带回来。
一方面,那个代替了向颖的小丫鬟本来就是遭了无妄之灾,是一个无辜的人,理应将她带回来,另一方面只有秦风一个人的死亡现场,也给秦裂山带来更多的想象空间。
但是碰巧在向颖身边有一个向天奇的心腹丫鬟,就直接用她了,南轩两人想的是向云带出来以后,随便找个地方毁尸灭迹就好了,根本不用带回来。
可是,等他们对向云说完,这才反应过来,向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丫鬟是向天奇的心腹。这不,他们说的话将向云给听的愣住了,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意思。
南轩将其中的事情和向云说了一下,向云这才反应过来,顿时觉得自己带回了一个死有余辜的叛徒,于是果断的将小丫鬟一掌拍死,随手丢下。
南轩见状说道:“好了,我们的事情做完了,也该离开了,要不然等秦家发现了,我们就麻烦了。”向毅也是点了点头,返回房间里,将相应唤醒,然后四人出了院门。
此时太阳早已偏西,南轩他们又早就计划好了路线,很快就在向云的帮助下离开了东南卫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祖山山庄,因为他们都知道城中即将会有巨大的震动。
很快,夜幕降临。
秦府
此时府内的宾客早已散尽,只有向天奇与秦裂山两人正在对坐而饮,相谈甚欢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是两个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秦家一个看门的小厮今天喝了点儿酒,晚上出来吹吹风,想让自己清醒清醒,结果却发现有一个红色的影子在树梢间随风摇动,在漆黑的夜晚显得十分诡异。
这个小厮向来胆看到这样的画面,居然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往回跑,嘴里还不住地喊叫着“鬼,有鬼呀!”将很多人都惊动了,顿时外面乱哄哄的。
这时,一个主管模样的人出来了,厉声喝道:“大半夜的吵什么吵,打扰了主子休息谁能担待的起。”站在这主管旁边的一个人回道:“秦主管,我们是听到别人喊叫说有鬼,于是这才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有鬼,这位主管可不是胆小的,顺着人们指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那个红色的影子,径直走上前去,将那东西一把摘了下来,仔细一看,便认了出来,这是今天的新娘身上穿的嫁衣。
可是这嫁衣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这位秦主管心头暗道一声不好,出事了,于是赶紧带着嫁衣向着前厅而去。
前厅,向天奇与秦裂山都感觉喝的差不多了,向天奇正准备告辞,这时,那位秦主管手捧着嫁衣,快步走上前来,对着秦裂山说道:“家主,我刚刚在后门附近发现了这个,恐怕出事了。”
说着,将那件嫁衣递给了秦裂山,秦裂山也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赶紧向着秦风的房间走去,向天奇的心中也产生了不祥的预感,与秦主管一样,也随后跟上。
来到秦风的房门前,秦裂山伸手推门,但是没有推动,然后他将门拍的山响,并且喊道:“风儿,你怎么样,没事吧,风儿。”但是半天也没有回应。
这时,秦裂山闻到了从房屋中飘出来的淡淡的血腥味,顿觉不妙,抬腿一脚踹开了房门,接着冲了进去,整个房间里没有一点儿打斗的痕迹,只有秦风的衣服扔在地上。
一切都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进来了的三个人,都闻到了从床上飘出的十分清晰的血腥味,秦裂山大步走上前去,来到床边,伸手抓住了床幔。
明明是非常轻的床幔,秦裂山此时却感觉像有一座山压在自己的手上,迟迟不敢拉开,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嫁衣只是被不良的下人偷去了,血腥是自己儿子玩儿的过火了,叫不醒只是他睡得太熟。
秦裂山心里一遍一遍的念叨,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把将床幔拉开,正好看见秦风睁着眼睛的尸体,胸口上的那把簪子异常的显眼,从秦风胸膛中冒出的血液已经快要干了。
秦裂山感觉自己的脑子里震了一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确定了是真的以后,他撕心裂肺般的大叫一声:“不”扑了上去,将秦风冰冷的尸体抱在怀里。
秦裂山顿时泪流满面,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抚摸着秦风了脸,看着秦风凝固在脸上的惊恐绝望的表情,他可以想象秦风在临死之前是多么的无助与绝望。
秦裂山心中被悲伤与愤怒充满,将脸转到向天奇的一边,满脸悲愤的喊道:“向天奇,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吗,为什么我的儿子却死了,向颖那个小贱人呢?”
向天奇在在看到只有秦风一个人的尸体,而不见了向颖,他就感觉有些不妙,现在,面对秦裂山的质问,他也只能是连忙解释道:“事情一定不是向颖做得,别说是今天已经给她下了药,就是没有下药,她也不可能是秦风的对手啊。这里面一定另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