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卷风的脚步停顿,他忽然想起,信一应该在此时想醒过来了。
听陈洛军转述,他在昏过去时,还死抓着对方的手不放,让陈洛军赶紧通知人去救白孟妤。
龙卷风打开门,侧过身让白孟妤先进:“你好像还没有向我问过信一的情况?”
白孟妤仍旧是那处变不惊的笑容:“信一如果出了事情,你肯定第一时间就会对我说啦。什么都不说,不就就证明他没事吗?怎么样,你还等着我去关心别人呀?”
龙卷风将小韵放下:“信一确实没事,只是暂时性昏迷,这个时候也该醒了。”
白孟妤脱下大衣:“说起他,我确实有点事情要和你说。等这个案子结了,我想把信一调过去跟我,他在这个小地方,太屈才了,你觉得呢?”
龙卷风对此没有异议。
他差点真的以为白孟妤对信一的事情漠不关心,原来她只是洞若观火。
一张纸片从白孟妤的口袋中飘落下来,龙卷风顺手捡起。
是小韵交给白孟妤的那张画像。
“这个是物证,应该封存在档案袋里的,你怎么带回来了?”
“一时顺手,放在口袋里就忘了,明天一起送过去吧。”
白孟妤牵起小韵,轻车熟路的走入房间:“走,去看看你住的地方,我小时候也在这里住过哦。”
那是一间小小的杂物室,龙卷风曾经把它改装成一间小卧室,给白孟妤居住。
将折叠床展开,这里的一切和曾经大差不差。
白孟妤将小韵哄睡出来,看见龙卷风坐在茶几前,在看着那张纸。
“还没看够吗?那幅画难道比我更好看吗?”白孟妤从龙卷风手中抽走那张纸,随手放置在茶几上。
而她自己则面对面的跨坐在龙卷风腿上:“祖哥哥,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吻?”
龙卷风扣住白孟妤的肩膀,阻止她逐渐靠近的身形:“现在静下来,就忍不住的想案子。我总觉得乱乱的,怀特死了,可这其中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捋清。”
白孟妤轻笑一声:“这有什么难的?从满目迷雾中抓住唯一的线索很难,但是知道答案再倒推回去,就简单的多了。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心理情况和所思所想,推算出他的作案动机和手法,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她把龙卷风的手抬起来,将自己的脸颊放在他的掌心中。
眼神缱绻的望着龙卷风的面庞:“最多两天,就可以出结案报告了,我也该回去了。你难道不想趁这个时候,多和我相处一下吗?祖哥哥。”
龙卷风看着白孟妤勾人的眼睛,叹息一声,温柔的去亲吻她的眉眼:“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嫌犯,总忍不住多想。”
他停顿了一下,还是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怀特最后说的话,你有听清吗?”
“乱七八糟的,吐字不清楚,大概就是讲自己没错。所以我才说他,死不悔改……”
白孟妤撅起嘴巴:“就不要再提他了吧。”
龙卷疯抱住白孟妤纤细的腰,终于不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考虑其他的事情:“我的错,我的错。那么我可以在这个时候,向我的小姑娘,递出一个亲吻的申请吗?”
“当然,你有无需询问,就可以获得批准的永久特权。”
林杰森拿出拘留室的钥匙,将王九的牢门打开:“动作快点,不然他们该回来了。”
王九走出来,仍旧是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的姿态。
旁边有路他不走,非要狠狠撞一下林杰森的肩膀。
林杰森无意和他起冲突,只是跟在王九身后提醒着:“戴好口罩和鞋套,别把血迹染到身上,等他们回来了被发现,我可保不了你。”
王九拿起操作台上的手术刀,指向大老板的尸身,薄薄的刀刃抵进大老板口中。
他发狂的笑着:“我早说要割了你的舌头,现在好像也不晚……”
那动作不能称之为割,而是用刀片在大老板口中乱搅,把口腔内所有的肉搅成碎末。
王九被压抑许久的情绪发泄出来,他对着大老板再也无法回应的尸体大声质问着:“不是你要我当警察?不是你说要带我走正路?原来……我只是你演好人的一个道具,一条狗!下地狱吧……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