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野再再再次灰溜溜的走出了黄家,到了杨家院,却懊恼的说啥也不想进去了,两边的屁股都被踹过了,再踹,怕是要踹正中央后尾巴根儿了,想想都疼得慌。
吃得酒足饭饱的李木出来见到了灰头土脸、生无可恋的成野,“扑哧”一声乐了,笑道:“不想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了?”
成野撅着嘴,点了点头。
李木敲了敲成野的榆木脑袋,压低了声音道:“这是一只炖大鹅的简单事情吗?是大哥吃黄姑娘的醋,黄姑娘吃大哥的醋,醋气熏天,只有醋味儿全消了,你才不用受这夹板气,只是,这醋要消,不下重毒是不行的。”
成野眨着懵懂的眼睛道:“二哥,给大哥下重毒?下啥毒?下砒霜若是没救了咋办?不行,绝对不行!要不断肠草?听说猪泡尿能解毒“
李木无语的翻了一记白眼,重重打了成野后脑勺一下,气恼道:”我说是下重毒,不是真下毒的意思,连砒霜、断肠草都想出来了,真想一巴掌拍死你得了。”
成野扁着嘴,揉着后脑勺委屈道:“只有大哥受伤了,黄姑娘才着急嘛,上次不也是这样合好的?咋能怪我我说的不对,你就手把手教给我呗,我可不想再挨饿,我想吃肉。”
李木指着成野怀里抱着的肉碗,恨铁不成钢道:“这不就是肉嘛,全吃了,管饱管够。”
“吃了?”成野的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要大,他虽有贼心,也只偷吃了只鸡屁股,李木胆更肥,竟让他全吃了,一块不剩。
李木笃定的点点头道:“三弟,听二哥的没错,放心吃吧,连汤都喝了,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扯上小八去放火。”
“放火?”成野嘴巴张得更大了,险些叫出声音来,被李木及时的捂住嘴巴,怒叱道:“你个瓜子!!想让他们两个合好,这么住两个院子哪能行?大哥知道有人放火,查到是你,不活剐了你才怪!若是小八就不一样了,他们两个都不舍得责罚小八的。”
成野嘟着嘴想了半天,狐疑道:“小八,会听话放火吗?”
李木耸了耸肩道:“那就看你平日对小八够不够好了。”
成野眨了眨眼,自己给自己鼓励道:“我对小八,比对自己眼珠子还好,她会帮我的,会的。我可不想以后天天挨踹。”
成野伸手拿起一只鸡大腿,塞在嘴里狼吞虎咽,如同饿狼托生一般,险些把骨头都吞进肚子里去了。
黄铮一个晚上也没有吃饭,心里似乎在等着那碗香喷喷的鹅肉,又似乎在呕气不想吃那碗香喷喷的鹅肉,如此纠结来纠结去,竟错过了饭时,饿过劲儿以后,又不想吃了。
迷迷糊糊的躺在榻上睡觉,如此正躺着,只觉得一阵烟熏火燎的味道直冲鼻翼,打开门,一阵火浪袭卷而来,扑在脸上火辣辣的难受,浓烟滚滚而入,呛得黄铮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黄天霸飞快的跑了过来,怀里抱着一团湿漉漉的棉被,里面裹着黄锢。
见到黄铮,一脸焦急道:”铮儿,屋里只剩下一盆洗脚水漉湿被子了,火还没烧到屋里,爹先将锢儿送出去,马上回来接你,躲好。“
黄铮刚要扯住黄天霸,耐何黄天霸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身抱着黄锢就往外火堆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