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心笑道:“我的中医堂也不过就是个治病的地方,哪有景医生说的那么高不可攀,如果有时间,景医生是可以随时去的。”话讲的随意,却透露出欣喜之情。
景如阳回道:“费老这么说,那我以后少不了要去打扰。在费老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学生,费老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费德心微微点头道:“也好。如阳,周董事长给我打了电话,约我明天去给周夫人再把把脉。我这次去京城开研探会,把周夫人的病做为重点和同行之间研究,新配了一剂药方,应该可以根治。明天一起去吧。”
这种邀请绝对是费德心对景如阳的重视,若是推辞,显得过于迂腐俗套。景如阳笑道:“能和德高望重的费老一起出诊,肯定胜过我读几年医书,我一定好好把握学习的机会。”
费德心呵呵微笑,饮口淡茶,又聊几句常里平常,起身离去。景如阳极为尊敬的将费德心送出门外,目送费德心离去。身后传来俏皮的一句:“景医生现在可不得了了,连费老都来看你了。”
景如阳回头笑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费老只不过是恰巧路过。李护士,麻烦你去药房把我配的几剂药方取来,我要看看和昨天相比,有什么区别。”
李护士扬起好看的鹅蛋脸浅笑道:“是!景大医生。”进而又往前凑一凑说:“和你说多少次了,叫我芝芝就行了,你怎么就记不住呢。”轻戳一下景如阳胳膊,欢快的跑开了。
景如阳来到新的办公室以后才和李芝芝认识的,和景如阳年龄差不多大可性格还是像个小女孩一样古灵精怪,和每一个人都有说有笑。可对景如阳又有些特别,总会往景如阳的办公桌上放些零食,而且会有意无意的说起哪个地方又新开了餐馆酒巴,味道可好了。说完见景如阳没反应,就会问道:“景医生,要不要去尝尝啊!”
景如阳总是大咧咧的回道:“那有啥吃的呀!还不如一盘红烧肉加几瓶啤酒来的痛快。”李芝芝便撅着嘴离开了。
景如阳现在无心其他,托祖上的福,好不容易开了灵,一门心思的花在大阳心经上,渴望可以早日将医书研透,将父辈们的遗愿完成,将中医学或者是景家的医学发扬发光。自进入大学至现在,他深刻的体会到贫穷平凡,富贵尊崇之间的区别,宛如天地。
李芝芝去取的这副中药,其实也是景如阳为周夫人许丽君的病调配的。初时看出几分端倪,又经过这几天的参悟,已经知道了病因,是极寒所至,落下了病根。这样的病只会在女人坐月子其间发生,女人奉献出全部精血带来一个新生命,身体在这个时候是最为虚弱的。稍有不慎,着凉受风,没有根治,都会留下极为麻烦的后患。
这副药方中最为关键的只有两种中药,风梧和火石,都是至烈至热药材。昨天实验的是凤梧,凤梧可以和其他药材相融和,但不足以完全渗透融化其他药材。所以即使可以长时间控制病情,但还是没有根除。这对于任何一个追求完美的医生来说,都是不能容忍的。
其他行业,亦是如此。
今天把凤梧换成火石以后,效果突显,迅速融化其他药材,甚至连包裹的粗厚纸张都近乎点燃,一阵浓烈的药香过后,纸张完好无损,景如阳微微一笑,妥了。但是这个药方还不能说出来,因为没有一个合适的时机。
下班的时候,在医院大门口,又碰巧遇见了李芝芝,她像没事瞎转悠,又好象漫不经心的在等人。天气渐热,李芝芝一袭素裙,淡淡的妆容,身姿高挑,漂亮动人。很多进出医院的人都不禁多看她两眼。
“景医生!”李芝芝叫住了景如阳。
“怎么了?有事。”景如阳转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