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5章 麻脸剩男娶俏妻(1 / 2)冲破围城首页

群鸡中的三只没能再次吃到笼外香喷喷的玉米,更不能继续留在山上啄虫子食草籽了,它们先后被王海波拎着脖子,提出竹篓,所有的尖叫与挣扎都是徒劳的,主人的草绳已等在那里,很是结实地捆住它们细长而有力的双腿,张开大口的袋子又立刻将它们吞下。

三只自由惯了大公鸡感觉一条细绳扎紧了袋口,才从懵懂的愤怒中清醒过来,意识到死亡将近,也只能颤动起翅膀,拥挤着,发出阵阵绝望的哀鸣。

其余的鸡们则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吞下抢食到的诱饵,伸伸脖子,抖抖羽毛,步态悠闲地返回山林深处,继续寻找美食去了。

“大爷爷,这又是您的独创吧?古人有‘守株待兔’,今人有‘守笼捉鸡’”。王海波真诚地竖起大拇指说:“下次回家,我还要到您这里来。”

“好!好!好!你尽管来就是了。”大爷爷开心地对王海波笑了笑,点点头说:“前些年,咱没经验。有时大白天的,也会有人上山来买鸡,总要满山满岭地追着逮,不但劳神费力,好多鸡还会因此受到惊吓。鸡和人一样,受到惊吓也会有反应的。母鸡的产蛋量会下降,个头也会变小,有的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下蛋;公鸡长肉的速度则会变慢,有的还会因此变得更加好凶斗狠。我想了很长时间,终于想出这个法子。今儿可真好!遇上我大孙子,给取了个文雅的好名字。”

“哈哈哈……”

大爷爷爽朗的笑声飞上树枝,漫过山头,蹦蹦跳跳地立在云端,借了太阳的光芒,寥寥几笔,一首田园牧歌式的五线谱连接起天上人间。

三个人又聊了几句家常,王海波辞别大爷爷,提起袋子,跟在王父身后,向山下走去。

经过一座果园,一阵山风吹过,一个熟透的苹果从枝头落下,落到篱笆外,骨碌碌向山下滚去。

果园边立着一棵粗壮的老榆树,树下站着一对小姐弟,仰头望着树上的一根枝丫,小手比比划划的。

忽然,弟弟环抱了树干,蹭蹭地爬上去,姐姐则伸出双臂,两手的十个手指弯曲并拢,捧在一起。

眨眼间,弟弟爬进茂盛的树冠中,伸手取下树枝上的一个蝉蜕,抛向姐姐。

蝉蜕很轻,悠悠下落,随风飘移,姐姐的双眼紧紧盯住它,灵巧地扭动着身体,一下接住,捂在手中,脆生生地笑起来。

树上的弟弟笑嘻嘻地看看树下的姐姐,又往上爬了爬,伸手取下另一个蝉蜕,再次抛给姐姐。

不知为什么,王海波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王海莉。想起小时候姐姐嘴馋,偷了苹果,被看果园人追急了,便偷偷塞进他篮子的青草中,也是在这棵大榆树下。

“又在想什么呢?”

王父见王海波将袋子搭在摩托车的车把上,眼神有些飘忽,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您上车吧,坐好了,我们回家。”

三只大公鸡在编织袋里,猛然听到“布隆布隆”的声音雄浑有力地响起,也想扯开喉咙,喊上两嗓子时,袋子忽似秋千一样,剧烈地晃来荡去,直晃的头晕眼花,它们没能叫出声来,更没能想到在鸡生的尽头,居然闷罐似地赶了一回搭摩托车的时髦。

王母跑遍大半个村子,不但找来各式的小衣服样子,还有一张制作醪糟零失败的配方和说明,是村东头麻脸的新媳妇给的。

麻脸个子很高,五官端正。小时候一副憨憨傻傻的样子,得过一场天花后,虽然落下一脸麻子,脑子竟一下变得好使了。

不知何时,村里的人都忘记了他的名字,只叫他麻脸,他也不生气。

初中毕业后,麻脸回家务农,很快成了种庄稼的一把好手,家中的日子也慢慢富裕起来。

到了结婚的年龄,热心的媒人开始给麻脸介绍对象,介绍了一个又一个,都没成。

或者是他相中了人家,人家却相不中他;或者是人家相中了他,他又相不中人家。

一晃,麻脸奔上了三十岁。在农村,已然是大龄剩男,或将加入光棍汉的队伍,但他并不着急。

去年,麻脸走了一趟四川。在一位远亲的家中住了一段时间,领回一个年轻的姑娘,两人领证结婚,小日子过的是和和美美。他的小媳妇不但生的俊俏,心灵贤惠,而且做的一手好醪糟,风味独特,甜美可口,很受欢迎。

每逢村里有人坐月子,小媳妇都会让麻脸想办法买些糯米回来,亲手做了醪糟,让婆婆给人家送去。产妇吃了醪糟煮蛋,不但身体恢复得快,奶水也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