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室的门半开，里面泛黄的墙壁，映着屋子里光线都暗淡。周思而站在第一排书柜前，踮着脚尖往下取最上层的文件袋。

陈雪要求不算太难，就是有些麻烦。最近几年的文件是按照日期归档的可以不用管，有问题的是前几年的文件，因为管理不妥当，东一份西一份的随意塞在这些档案盒里。

这些书柜有些年代，很旧也很高。

她踮着脚尖也够不着，正有些懊恼地想要去拖椅子，但身后，忽然有人一抬胳膊，帮她将需要的东西取了下来。

书柜间空隙狭小。

两人间的距离便有些太近。

周思而转身，秦牧低头看她。

他手里还提着档案盒，高大地身躯仿佛让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刚刚周思而一进屋，就将里面的几扇窗户都打开，但这会儿，却分明觉得呼吸还是有些不畅。

他棱角分明的脸，透着一种独属于男人地强悍气场，专注地看着她的时候，让她总有种被盯上的紧张。

秦牧不做声，将手里档案盒递给她。

她接过，也没搭理他，往窗边的小办公桌上一坐，垂眸，认真整理里面的文件。

秦牧立在书柜旁，瞧着她好看的侧脸，刚刚一口气上楼的急躁，忽然就消失不见。

暖阳的余晖斜射进屋，落在她身上，斑驳地光影将她半藏。

她毫无察觉。

认真整理完这一盒子文件，她起身，准备拿下一盒，可秦牧站在那里，存在感太强，即使她想努力当他不在都做不到。

她没忍住，站他面前，小脸板着，“秦上将。”

秦牧依旧盯着她，应的不紧不慢，“嗯？”

周思而手臂一抬，指了指门口，“你能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