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微话锋一转:“只是你冒失也不是一天两天,过几日我有意带你出去参加宴会,你若是再保持这样的脾气,不好。”
然后,眼风轻轻地向着那两个小妾撩过去。
粉衣小妾立刻会意:“若是按照咱们宫中的规矩,犯了这种错,少说也得禁足半月。”
“咱们私下里用不着宫中那么严苛。”白清微笑吟吟道,“二妹妹只要在这跪上半日,并背十遍佛经,心性也就定了,你们觉得呢?”
“娘娘宽容。”两名小妾齐齐行礼。
白若离没有给自己辩解一句,毕竟这里里外外全都是白清微的人,而自己唯一的靠山也已经出京。
除了夹着尾巴做人以外,别无他法。
吟月忍不住道:“娘娘,我家侧妃自从上次宫宴落水之后,身子就一直不见好,跪半日怕是要了她的一条命!”
白清微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演的还挺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忠心耿耿对待自己的主子呢。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白若离日后被自己信赖的丫鬟捅上一刀时,那不敢置信万念俱灰的表情了。
同时心中也有几分犹豫,要不要答应吟月的请求?
若是答应,白若离便会感念这一次吟月相救。
但,她实在是太想要看到白若离如同以前一般,被众人羞辱,失去所有尊严的模样。
所以,她开口道:“既然你这丫头这么忠心,就陪你家主子一起跪着吧!反正此事本来也就因你而起。”
日头一点点的上来,白若离的额头逐渐渗出细密的汗,后背的衣服也慢慢被打湿。
而白清微特意让人搬了冰块过来,四个人用小扇子轻轻打着,成全这一份专属于正妃的尊贵与体面。
“背的声音太小了,恐怕是不虔诚呢。”粉衣小妾给白清微捶着腿,恶毒地道。
白若离只能提高了自己背诵经文的嗓音。
她越惨,白清微就越高兴。
直到欣赏够了这副惨状,才满意地道:“也该午睡了,几位妹妹都回去吧,希望大家都将此事引以为戒。”
“是。”两名小妾毕恭毕敬地离开。
而白若离也撑着酸痛如同针扎的腿,起身行礼,岂知就在行礼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耳畔响起吟月的惊呼:“主子!”
“侧妃这脉象,乃是体内的沉疴未愈,又过度劳累,冷热交替,所以才骤发恶疾,高热不退。”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白若离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脑袋昏昏沉沉,头痛欲裂。
而给自己把脉的大夫似曾相识,她仔细一看,心中不由得大骇,如坠地狱。
给她看病的,赫然是从前曾经给母亲看过病的,白家常请的褚大夫!
母亲在世的时候,若是生病了,一般都是这个大夫医治,但是每一次医治过后总会小病连绵不断。
而她与若若后来再生病,便没有再请过一次大夫,都是在后院自生自灭。
褚大夫刷刷写下药方:“此药可保证病情转好,一日喝三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