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一个雄性人类失去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特征呢?
这一点并非难事,无论是前世今生,霍顿都能清楚地看到,在人类漫长的文明历史中,从不缺少去势的男性。
或因生活所迫,或为追求富贵,或被强权残害,总之权贵者们往往习惯任用身体残缺之辈,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才能彰显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
这也造就了各个国家、各个文明,独具特色但又没有本质差别的去势方法。
科林·泰尔曼是个正直的修士,但也曾在教堂里救治过因去势而重伤的男人。
并且数量不少,这使得他对这种外科手术颇为精通。
房间内一尘不染,干燥而整洁,仆人们按照科林修士的吩咐,将每个角落都用干净麻布蘸着烈酒擦拭。
大床已经换上全新的被单,凯文正昏迷其上,呼吸绵长,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显得安静和正常。
“真的要这么做吗?”莱娅皱眉问道,一旁的代镇长布鲁斯更是满脸抗拒。
布鲁斯并不是在表达怜悯,而是颇有些感同身受。
那感觉,就像是同为雄性动物的男人,看到另一个男人的下身被重击,从而产生的毛骨悚然一般。
“必须这么做,莱娅夫人,您也看到了,子爵先生的器官已经肿胀感染,几乎坏死,再拖延下去,就是伟大的父神亲临现场也救不了。”
“那就做吧!”莱娅戴上了白布缝制的口罩,布鲁斯也带上口罩,两人向后退去,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坐下。
两名中年的医生做科林修士的副手,静立两侧,等候命令。
噌——!
一把寒光四射、倒映人影的小刀被抽出,科林修士用绸布开始荡刀。
刺啦刺啦的声音传入耳中,令布鲁斯和两位医生不禁浑身一颤,夹紧了双腿。
“把它抬起来,你揪住那东西。”科林修士吩咐道。
两名驻守便一左一右站在床边,用手托住凯文腐坏的器官,抓住把柄防止乱动。
以该器官为中心,锋利的刀子缓缓划过,皮开肉绽。
鲜血开始涌出,带着脓化的液体,显出不正常的色彩。
“彻底坏死了,只能连根切除!”科林修士叹了口气,右手发力,刀子加深,迅速划了一个圈。
啪嗒!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被切下,助手将其丢进一旁的木桶里。
布鲁斯曾经上过战场,见过生死之际的恐怖,见过无数的血肉模糊,但他保证,从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令自己胆寒。
那是发自本能的,无法遏制的恐惧,看着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布鲁斯只觉得似乎正有一只毛茸茸的大蜘蛛,趴在自己的那个地方,慢慢用螯牙啃食自己的血肉。
他看看莱娅,对方并没有多少反应,这使得他不得不把请求离开的话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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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官切除的速度很快,科林修士并没有给伤口留下大出血的风险。
“烈酒。”科林修士吩咐道。
助手立刻递上酒壶,科林修士将烈酒倾倒在伤口上,迅速清洗干净。
“草杆。”
接过中空的草杆,科林修士准确找到泻殖孔,将中空的草杆插了进去。
“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