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裕康失望地抬起鱼竿,正准备挂上新蚯蚓时,却发现鱼竿的手感不对劲!
沉!很沉!
如果不是挂草了,那肯定就是大鱼!
果不其然,随着“哗啦”一声响,鱼竿出水,一条超大的鲢鱼也被一同拉出!
出水的鲢鱼不像在水下那般温和,有种演戏演全套的奇异感。它在半空中奋力扭动身躯,不断挣扎。一时间,水珠四溅,河面荡漾开一圈圈细小的涟漪,层层叠叠。
其余五人都注意到了上钩的鲢鱼,无不哗然震惊。
雷飞鲤如鲠在喉,他想不到蔡裕康才下竿一会功夫就钓到了一条这么大的鱼。
现在是夏天,难道他不用溜鱼吗?
这条鲢鱼,两只手都抓不住大,至少也要溜十分钟吧?!
然而,他的想法,无人知晓。
“钓这条鲢鱼,你才没下钩多久吧?”雷汉权颇为震惊。
“算是白捡了一条大鱼!”
蔡裕康笑眯眯地解开鱼钩。他将大鲢鱼举过头顶,得意地朝侧过脸的雷飞鲤抬了抬,一言不发。
沉默,就是最大的嘲讽!
小鱼钓得多有什么用?不如一条大鱼钓得爽!
“哇靠!这也太大了吧?”吴广德远远地瞥了一眼,“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多少斤?!”
“少说十斤吧?”马酷军顶了顶墨镜,装腔作势道。
“十斤?你会算数吗?那都大到握不住了!”吴广德嘲笑着骂道,“你说二十斤我都信!”
“二十斤夸张了,估计十八斤吧。”
“已经很难得了,野生大鲢鱼,十八斤……太少见了!”蔡裕康心满意足地将大鱼放入桶中。
“雷老大,你这河塘真心不错!大鱼不少啊!”
蔡裕康心情大好,忍不住抬手夸赞。雷汉权只猜有鱼,但绝没想到能钓上这种极品!
“确实是个好地方,但你的运气也真不错。”
蔡裕康不着急挂新蚯蚓,他将沉重的水桶抬到蔡姝康身边,心中懊悔着没带个大点的桶来。
“你之前不是还问我,鲢鱼和鳙鱼有啥区别吗?之前咱谁也没钓到,现在刚好可以跟你讲讲。”
蔡裕康将铁桶中的小鱼,全都放到装诱饵的竹篮里。他神色激动,热切道:
“青草鲢鳙,这是四大家鱼,你应该听过吧?他们在内陆算淡水鱼主力军了。”
“先说你抓到的鳙鱼。”蔡裕康抓起扑腾的鳙鱼,笑眯眯道,“鳙鱼俗称‘胖头鱼’,它的脑袋很大,几乎占体长的三分之一。”
“但鲢鱼的脑袋也不小。”蔡姝康点头道。
“的确,但鳙鱼的脑袋大得更夸张一些。”
蔡裕康右手一伸,抓起鲢鱼:“它们的相同点是‘地包天’。你看,它们的鱼嘴都是朝上开的,这是为了吞食上层的浮游小动物。”
“所以,主要区别是什么?”
“你看不出来?”蔡裕康反倒惊奇。
“它们鳞片的花纹明显不同啊……”
“鳙鱼鳞片细小,浑身都是这种深色斑纹。但鲢鱼体侧全是这种亮白色的鳞片。”
“那就行,我以为,这是个例。”蔡姝康点头道。
“什么意思?”
“我以为,只有我这条鳙鱼才长得这么丑,鳞甲杂驳。”蔡姝康进一步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