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等陈芙他们抵达冷泉市公安局之后，已经凌晨3点了。陈芙困得跟啄米鸡似的，被褚江安排在外间大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他则带着丰九宇到里间自己的办公室，并锁上了门。

“你怎么又跟灵渊会扯上关系了？”褚江抓抓头发，十分无奈地让丰九宇落座。“这个组织在诱导普通人修魔，我身为冥界之主，要管是天经地义的。”丰九宇说的很认真。

“我刚才问过了，这个灵渊会是去年就被人举报，但不知为什么也没有引起重视。总之今天的事是三天前又被人举报，并说今晚举行仪式，会有很多教徒在场。结果他们到的时候，就只有你们三个人。”褚江叹着气，还是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三天前？”如果是这样，那自导自演的肯定不是林殊月，毕竟现在她自己也被抓了，而他们认识也才是昨天的事，没道理提前就预判要把自己卷进去。

褚江对他们很头疼，他敲着桌子，语气犀利：“别说我没警告你，天底下的警察不是只有我一个，你如果再被卷进去什么事件，我不能保证次次都捞你出来。”

没想到对方也没给他多少面子：“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告诉过你，我要找到分身的话，就必须杀了他们，取回灵台的碎片……杀人归你管吧？”褚江瞪着他，冷哼道：“你如果真杀了人，我一定会捉你归案。”

“你不怕现在对我的包庇，到时候会连累你？”

“这些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知道的，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的答案。”

丰九宇眯起眼看向他，想起来当天自己说明身份后，褚江首先想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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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可是不是你杀的？”褚江的眼眶很红，眼睛里布满血丝，面容相当可怖。“彭可？”丰九宇很纳闷，他并不认识什么彭可，更不明白褚江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居然比听到他的身份更加激动。

褚江摸出来笔记本，抖着手翻开，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隔着玻璃举到他的面前，厉声道：“就是她！死在8.29那个晚上，是不是你为了杀她才制造的车祸！”

“那天晚上是我来人间的第一天，我找到那里，不过是因为现在这具皮囊，跟我有因缘，所以我是按照因缘线的指引找到的。我到的时候，车祸已经发生了，你说的这个人我都没有见过。”

他说的认真，褚江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颓然地坐了下来。“画皮”的事情杜医生刚跟他讲过，如果按照他话里的意思，他杀的人应该是真正的丰九宇，曾经是普通人的丰九宇……而其他人只不过都是碰巧？

褚江缓缓地翻到首页，将铜鼻烟壶的照片举到丰九宇面前，不死心地问：“这个你见过吗？”“韫器，这种东西你以为我冥界会用吗？只有人才需要这些。”丰九宇不屑地说。

杜医生在旁拽了拽他的衣袖，垂眼摇头。

丰九宇向他们说了自己的目的之后，便提出合作的要求。褚江站在人间和普通人类的一方，也认为合作只有利没有弊。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说：“我同意的条件还要追加一条，你不仅要帮人类消除一些害人的鬼物，还要帮我查清一个案件。”

在技术手段落后的二十年前的奇案，如今唯一的目击者已死，仅凭人类的能力要破案可谓难于登天。丰九宇听完了他的叙述，挑起一边的眉毛，有些了然地看着褚江笑：“我知道这个女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也看到她了。”

“你记性还挺好的。”褚江苦笑。丰九宇眨眨眼：“请不要用人类的标准衡量我。”

“所以你是答应了？”褚江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