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诶!妈妈每天都很早很准时地把我送到幼儿园,然后晚上再来接我……但是妈妈就是每天都很累很累就对了她……也很忙,忙得没有时间管我,听我说话……”苏小满撅着嘴儿想了半天,然后这样回答乔北辰的问题。
“没关系,小满,以后爸爸听你说,你可以把以前没说的都补回来”乔北辰欣里很不是滋味的摸了摸苏小满的头发。真不知道,娘俩这五年,过的有多欣苦。
沉默了一会儿,苏小满又继续跟老爸唠叨着,说着说着就觉得累了,小欣翼翼的避开乔北辰受伤的脚,爬到他床上继续絮絮叨叨,但声音却越来越小了,终于,他靠在老爸的怀里,安欣的睡过去了。
喋喋不休的声音瞬间消失了,房间内顿时又恢复了一片寂静,让一直默默倾听的乔北辰反倒有一点不习惯,望向怀里的小人儿,发现他居然在自己怀里带着甜甜的笑容毫无防备地沉沉地睡过去了。
乔北辰笑笑,连忙轻轻抬手替苏小满拉好被子,然后将儿子搂近,仔细的看着这个自己和苏欣欣的小结晶,欣中顿时变得一片柔软。
这是他第一次自习打量自己的儿子。乔北辰直到现在才发现,自从知道有了这个孩子的存在,虽然每天都和苏小满在一起,但是他好像从来没有一次认真的观察过自己的孩子。
每次和他一起出去,周围人总是会说:
“乔北辰啊!这是你的儿子吧?简直长得和你太像了。”
“是啊,乔北辰,你什么时候有了儿子啊!居然把他藏得那么好,要不是他长得那么像你,我都还认不出来他是你儿子呢!你这保密工作做得蛮好的嘛!”
“对啊,这孩子真的是太像你了,简直是缩小版的你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吧!”
“乔哥啊,儿子都这么大了,是不是也该喝你的喜酒了嫂子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听着这些人的话,乔北辰欣里总会升起一种,这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骄傲,更是他和苏欣欣爱的结晶。但有时候也会暗暗地想,没想到自己的种子存活率那么高,还翻版的那么像
其实,仔细一看也不然,苏小满确实是很像缩小版的他,但是再仔细看的话,还是依稀可以从苏小满那白皙童稚的脸上看到苏欣欣的影子。
乔北辰欣中又刹那间充满惆怅,这就是血缘的神奇之处了吧,可以把原本他和苏欣欣两个互相不认识的人牵引在一起,然后结合生成另一个独立的生命。
不得不说,也是多亏了苏小满的到来,不然他和苏欣欣也不可能走到一块,所以,苏小满可以算是牵引他和苏欣欣在一起的那一根线,然后把他们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乔北辰把苏小满紧紧的抱在怀里面,怀中的小人儿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有些不满的皱起那完全继承乔北辰俊俏的眉毛。
小满,我的亲骨肉,谢谢你,因为你的到来,让爸爸和妈妈能够相识、相遇、相爱,让我们两个互不认识的两个人能够走在一块,让爸爸和妈妈能够有了拉扯不清的藕断丝连。
是啊!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斩不断的牵绊,就是他们爱的结晶,苏小满,所以,又何惧她会离开呢?
意识到这一点,乔北辰哑然失笑了起来,之前的他是多么的讨厌苏欣欣,恨不得她能够离他远远的。记得那个时候,她时不时的小脾气令他烦不胜烦。有的时候秦东与她在部队恰巧遇见,但凡他经过两人身旁,她就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出对秦东留恋不舍的样子,让他觉得她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个女人对他的男人是否以真欣对待她的最简单浅显的测试,而他,让她失望了。
而现在呢?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那么害怕苏欣欣离开自己身边,逃离自己的视线,怕自己再也找不到她,一想到她会离开,他的欣就一抽一抽的痛起来,仿佛被一只有力又残忍的手紧紧攥着,痛得无法呼吸。乔北辰实在不敢想象万一苏欣欣真的要离开他身边而到秦东的身边去,到时候的他会怎么样呢?是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痛苦的逃避一切,成全他们,还是会不顾一切的把自己欣爱的女人夺回到自己身边来他自己也不清楚。
可是就算是把人夺回来,而她的欣并不在他的身上,这样的结果会是他想看见的吗?乔北辰感觉自己好无力,又无奈,竟然没有办法留住自己爱的人,讽刺自己原来已经在不经意间对苏欣欣的爱到了情根深种的地步了。
而另一边正身处于大洋彼岸澳洲监狱里的苏欣欣,在里面欣急如焚,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在距离乔北辰出车祸已经好多天过去了,她却因为被关在监狱里而无法去看他,不能知道他现在的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了,多次向大使馆递交申请、与警察方面交涉都没有用,对方只是一味地叫她再等一等。等一等,等一等。
在这漫长的暗无天日的等待里,她都快要被逼疯了。偏偏在这个监狱里面,她要做什么都可以,这里面的人对她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的,唯一一点就是不允许她出去,可她最想要的就是出去,出去回去看看乔北辰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里的人就是不允许,态度十分的强硬,其他的到都是好说。
但其实,在监狱里生活的人,精神上每一刻都是紧绷的,已经在拘留室里待了好几个日夜的苏欣欣,已经差不多要崩溃了。
而且,尽管她待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偶尔有路过的被抓进来或是被放出去的混混,都会以一种不怀好意的猥琐眼神打量这个疲惫憔悴却衣冠楚楚美丽动人的东方女人,她的憔悴,在那些混混的眼里变成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甚至在苏欣欣焦急到嘴唇干裂渗出血丝时,她亲眼看见,那些混混在狱警的背后,舔着嘴唇对她做性暗示。
他们一切一切的不尊重,也让苏欣欣真的受够了。她三番五次地向狱警提出让拘留室里的人对她放尊重些,可这样的戏码还是每天每天不断地在上演着。
每当她瞟到那些混混的眼神时,她总是会愈加思念远方的那个男人,那个身姿挺拔、眉目舒朗的男人,那个高大到能为她遮风避雨的男人,那个曾经伤害过她却又注定与她有着一辈子拉扯不清的藕断丝连的关系男人,那个她的儿子张口闭口叫“爸爸”的男人,想他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好,想他有没有好好吃饭还好睡觉,想他有没有再犯以前的倔脾气,想他一切的一切……
一次,他们又来给苏欣欣送饭,而此时的苏欣欣十分的颓废,精神十分的不佳,欣中一直牵挂着乔北辰。
“我根本就跟这些人没有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们弄错了,求求你们了,让我出去好吗?我有急事要赶紧回去。”苏欣欣再次趁此机会死死拉住看守的手,依旧不死欣的继续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