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州,你就是个野种,无父无母的野种”
教室里,段州蹲在地上,护着头,衣服上全是鞋印子。
画面一闪,一个女孩儿站在他对面,正是他高中时暗恋的对象,女孩儿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这一刻,段州的心像是被铁钳夹着,痛苦和悲伤化作岩浆,在心中慢慢流淌......
画面再次闪过,平安市福利院的大门在寒风中摇晃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一个小男孩在门口哭泣,他穿着单衣,脸脏兮兮的,眼泪和鼻涕粘在脸蛋上,和尘土融为一体。
像是在和泥。
天下突然飘下来一片雪花,紧接着是千片万片。
冷,好冷!
寒冷像是锥子,扎进心脏,无边的痛苦让小男孩哀嚎一声,倒在门口,眼前越来越暗,直到彻底陷入黑暗。
不知过去多久,突然变亮。
天花板出现,上面沾着几片打蚊子残留的血迹。
“呼...”段州长出一口气,从沙发上起来,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俯下身,捧起清水,不断浇在脸上,连续十几次后,起身关掉水龙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沉默。
那些花已经从脖子上蔓延肩膀上。
颜色鲜红,像是渗出的血。
他已经离开欲望乐园三天,这三天中,只要睡着,就会做噩梦,这些噩梦是他最不愿回忆的事情,也是最不想发生的事情。
每一次惊醒,他都会不自觉地陷入痛苦中。
诅咒应验了。
残肢怪物被烧死后,领主夫人出现,对他降下恶毒的诅咒,要让痛苦时时刻刻伴随着他,直到死亡。
必须想办法解除,已经严重影响到日常生活。
思绪转到这里,段州掏出那张改变他命运的黑色卡片,自嘲地笑笑,喃喃道:“地狱,我回来了”。
......
勇者酒馆。
张学文一口喝干木杯里的酒,笑着说道:“我踏马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欲望之门一旦被开启,没人能关的上”。
“怎么解除诅咒?”段州指指脖子上的血之花。
“诅咒!”
张学文伸出金属手,想触碰血之花,伸到一半,又立马缩回去了,皱着眉说道:“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从瓦兰大陆里出来,怎么不早跟我说,我踏马还以为是你搞的艺术纹身”。
“别废话,怎么解除,得花多少金币?”
“跟我来,诅咒很难解除,得请大佬看看”
张学文说着话,起身走向通往二楼的木制楼梯,走到楼梯口时,笑着说道:“约爷,有件事儿请教您”,说完,像个乖宝宝一样,站在楼梯口静静等待着。
“跟你说了多少遍,叫我约翰爷爷,上来吧”
“好嘞,叫您约爷,不是显得您霸气吗”
张学文给身旁的段州使了个眼色,快步朝楼上走去,楼梯不长,很快来到二楼,段州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外国美女,正拿着剑挥砍稻草人。
身材高挑,金黄色的头发随着挥砍动作不断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