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交加的夜晚,风席卷着房子“呼呼”的响,雪也不断拍打着百叶窗,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屋里的老猎人给壁炉里加了两块木头,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壁炉上摆的那把海军转轮手枪和旁边摆放的几枚勋章,陷入了回忆中。双眼缓慢地合上,身体向一旁歪去,步入梦乡。突然一声“砰”的枪响从大雪深处传来,老猎人瞬间清醒并取下壁炉上的手枪警觉起来,又有两声枪响从大雪中传来,猎人顿感不妙,枪声是从奥斯汀家方向传来的。他迅速背上子弹带,给手枪和霰弹枪装弹上膛,穿上大衣带上帽子,背上霰弹枪就冲出了大门,钻进雪地里向奥斯汀家前进。
没膝深的雪中前进十分缓慢且费力,更何况是顶着风雪。老猎人气喘吁吁赶到了奥斯汀房子附近,借助房屋映射出来的微弱灯光,老猎人隐约看到了房子前后包夹的三个人,奥斯汀突然从窗口探出,举枪向匪徒射击,并打倒一个匪徒,正准备转身打其他匪徒的时候,奥斯汀被踢开前门的匪徒用手枪击中了头部,向后仰倒,老猎人怒骂:“真糟糕!”随后利用风雪的掩护压到栅栏后,举起霰弹枪将后门的匪徒射成蜂窝,又迅速丢下霰弹枪,从腰间拔出手枪,扳下击锤,使出单动速射将从马棚和房子后面冲出来的歹徒射杀,在门口和屋里的匪徒对了几枪之后,匪徒缩了起来,迟迟没有露头,老猎人顿感不妙,将窗口被奥斯汀射杀匪徒掉的手枪别在了腰上。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般,听见几声女人的咒骂声后,只见匪徒用手枪顶着奥斯汀夫人的太阳穴从屋里走到门口来,匪徒说:“我听见你手枪开了六枪,老头!放我走,我饶你和她一命。”老猎人将转轮手枪放在了地上,把手摊开给匪徒看。奥斯汀夫人试图挣脱但被脖子匪徒死死的勒住,老猎人给了奥斯汀夫人一个眼神,奥斯汀夫人心领神会,狠狠的把头砸向了匪徒的头,老猎人抓住这一瞬间,拔出背后的手枪将匪徒手中的枪打掉,老猎人说:“我带了两把枪,蠢货!”但是匪徒也快速反应过来,直接带着奥斯汀夫人掳回了房子里,老猎人不敢开枪,害怕误伤奥斯汀夫人,也一同冲进了屋内和匪徒对峙。匪徒在后退过程中,摸到了桌子上的餐刀,捅进了奥斯汀夫人的胸口,将她推给老猎人后向窗口跑去,老猎人接住奥斯汀夫人之后,奥斯汀夫人向老猎人喊:“不要管我,快杀了他!”老猎人迅速把她放在地上,举枪打中了匪徒的腿,匪徒一个踉跄趴在窗台上,接着补枪打中匪徒后背,使他不能再起,走近对头补了一枪,保证匪徒被射杀。
做完一切后,老猎人迅速跑到奥斯汀夫人旁边,奥斯汀夫人的衣服已经胸口涌出的鲜血浸湿,面色苍白,老猎人立刻进行止血,无奈刀子捅得太深,伤到了大动脉,鲜血还是不断得往外流,奥斯汀夫人用她冰冷的双手握住了老猎人按住止血的手,祈求道:“我们的孩子埃米尔就拜托你了,咳咳!我把他藏在卧室床底下,很抱歉不能陪他长大了,拜托了…”一滴泪从奥斯汀夫人眼角流出,抓住老猎人的手松开放了下来,双眼失神,老猎人摸了摸鼻息,合上了奥斯汀夫人的双眼,嘟囔了一句“他妈的!”将奥斯汀夫人和奥斯汀两人双手合十摆在了一旁,打开卧室门,找到了床底下瑟瑟发抖的埃米尔,埃米尔看着浑身是血的老猎人,颤抖着问爸爸妈妈呢,老猎人没说话,拉着4岁的埃米尔到了奥斯汀夫妇尸体旁,老猎人径直出门清点了外面匪徒的尸体数量,并将这些尸体身上都搜刮了一下,堆到一起,去马棚搬了一些干草,进屋拿上了煤油灯丢到了干草上,灯砸在尸体上里面的火苗顺着溅出的煤油点燃了干草,老猎人又将屋里的一些干柴也丢进了火堆。
老猎人进屋拍了拍埃米尔的肩膀,说:“他们临死前把你托付给了我,孩子,我不能辜负了他们,走吧。”埃米尔在老猎人的背上哭了一路,头上扣着老猎人的兽皮帽身上搭着老猎人的大衣。风雪渐渐小了起来。一个“大雪人”走到了房屋前,把身上的雪拍掉,跺了跺脚,把腿脚上的雪跺掉,拉开了屋门,走进卧室把背上已经睡着的埃米尔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接着又返回了奥斯汀家。老猎人把奥斯汀夫妇合葬在了一起,把枪支和生活用品一并打包带了回来。
雪已经停了下来,天色已微微发亮,整片森林静悄悄,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