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飞星疑惑的说,“这里怎么有一封信?”
温惊竹没转头,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闻言只是应了一句,“什么信?”
飞星见这封信的信封没有落笔人,赶紧拿过去给他:“奴才开窗时掉下来的。”
温惊竹看着这封信,心存疑惑,接过打开。
这封信......
沈家传来的信都被他有好好的保管,而且也不可能存在没有落笔的信。
除非......
摊开的那一刻,看着上边的字,他眉头紧紧的蹙起。
‘我有温家证据,亥时山脚下见。独自一人,不可声张。’
飞星道:“少爷,这该不会是个阴谋吧!”
温惊竹摸了摸信封,道:“这封信应当是放了挺久,想来是昨日或者更早之前就放下了。”
楚凉卫经过上次一事,已经被北境军严加把守,不可能会存在有人混入的情况,那么结果只能是,楚凉卫里边还有别的人。
只不过这个人并未做出任何可疑的举动,不然沈即舟不可能不知道。
这样一来,他猜想这个人并没有杀机,或者说时机未到。
放信的人还约他在山脚下,这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暴露吗?
温惊竹沉思了一会儿,道:“阴谋不清楚,但他笃定我一定会去。”
有关温家,温惊竹不可能不去,为了证据,不管是真是假,正常出牌的人都会去。
“独自一人么?”
温惊竹温润的嗓音喃喃道,带着一丝的笑意。
...
温惊竹出门闲逛之时,又开始看着新兵训练。
飞星紧张不安的四处张望,随即才压低声音道:“少爷,要不要等少将军回来了再处理?不然告诉林易侍卫也好啊。”
温惊竹摇摇头:“不用等他回来了。”
飞星:“那我们怎么办?”
“我自有分寸。”
飞星看着温惊竹挺拔的身影,不由得鼻子一酸。
这些人每次都趁着少将军出门才来欺负他家主子!实在是可恶!
夜幕降临,温惊竹穿衣整齐的端坐在案桌前,一旁的安神香袅袅升起,缭绕在他的身侧,似天仙降临。
他一坐便是几个时辰。
临近亥时时,飞星推门而入,为他斟茶倒水。
温惊竹嗓音温润,“准备好了吗?”
飞星:“少爷,都准备好了。”
“下去吧。”
飞星离开后,屋内又只剩下他一个人,温惊竹举手投足间贵气骄矜,从容不迫,眉宇间带着专注和认真。
他正翻看书籍。
亥时一刻,温惊竹没有动,依旧坐着。
时间缓缓流逝,一分一秒的过去。杯中的茶水凉后他又倒了一些,细细品尝。
一个时辰过去,他终于动了,不过他只不过是换了个姿势,将手中的书籍放好,又开始磨墨写字。
半个时辰过去,窗外下起了飘雪。
他像是被吸引了目光,侧目看向窗外的雪花,嘴角似是不经意间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