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炎司御是私下代表个人来的,并没有什么排场,村子里帮忙发丧的人还是忙活着,并没有刻意接待。
不过别人不认识,长板凳上的老妇人见到来人,在旁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奶奶您坐。”炎司御急忙上前,搀扶着老人再次坐到板凳上。
安抚好老人,炎司御稍微思考了下,缓缓开口:“李想的事,我很抱歉。”
“孩子,谢谢。”
板凳上的老妇人,也就是李想的奶奶紧紧握着炎司御的手,眼中含泪很是激动,或许是刚才流泪太多,年迈的脸上泪痕还未干。
李想,就是躺在这棺材之中的人。
这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了七年的兄弟,因为家庭条件不好,父母又走得早,早早辍学十八就进了部队,殉职不过26岁。
他们这种,怕连累到家人,死了连个名字都不会有,更别说什么葬礼,都是直接运回老家,埋了。
李想好学能打,新兵入伍第一年炎司御就看上他了,凭着这股不认命不服输的倔劲儿在特战也是出类拔萃。
现在李想一走,家里只剩了个奶奶和他前两年刚娶的妻子在家守着,还有个未满月的孩子。
这时从内屋走出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看样子也是刚哭完不久,见到炎司御赶紧招呼:
“炎大哥,快进来坐,屋子有些小您别介意。”这是李想的媳妇儿,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因为炎司御以前来看的时候见到过,她也认识。
炎司御闻声跟着进了内屋,看到躺在床上咿咿呀呀还什么都不懂的婴儿,蹬着小腿儿自己玩着,也不哭,像是与外面的嘈杂与世隔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