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祭摇摇头道:“殿下也该知道,高西良本就是孤儿出身,对于他的过去,我相信除了他,这世间根本没有知道。”
杨胜武随即认同的点了点头,毕竟若是皇室之间相互内斗而导致的子孙流落民间也不是不可能,从而为了躲避上位者的追杀,选择隐姓埋名也十分合理,但是杨胜武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道:“那也不对,如果他是皇室血脉,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不能修真,还要去吃那易经丹?”
玄祭苦笑道:“就是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才着了道。他若是知道,莫说不会吃那丹药,他顶着个皇室的名头成为了靖海国第一豪商,纵然就是过去父辈祖辈跟如今的皇室有什么瓜葛,想必也是能一笔勾销的吧,他又何须去巴结白山王?”
杨胜武随即点头道:“如此一来,就说的通了,只是还有一点,孤还想不明白的是这白山王和慕容倩又是如何得知?”
玄祭初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面他掌握了混沌圣体和那些记忆后才豁然开朗,既然杨胜武疑惑,索性就告诉他是怎么回事就好了,于是玄祭故作疑惑道:“老夫也不确定,但是皇室血脉之力的血液跟常人有着不一样的区别,就是初时流出便是金色的,且容易凝固发稠,但若是放置久了就会逐渐化开,然后逐渐变成红色,且越化越浓,这也是皇室验证血脉的方式,所以从今至今,从来没有人能冒充皇室血脉,只要滴一滴血就能验证真伪。此时也只有少数皇室众人知道,连老夫也是无意间得知。想来白山王可能是知道这个验证之法,且机缘巧合下见过高西良的血,从而断定高西良身负皇室血脉的。”
杨胜武点点头道:“如今也就是仙长的猜测最接近事实的真相了。只是,高西良既然不信任白山王,又为何能信任孤王?算起来,他跟孤王可是政敌啊?”
玄祭随即肃然道:“正因如此,你才会为他报这个仇,他自知可能最后会被白山王害死,只是没想到连枕边人也出卖了他,所以早早地就将这十几年的累积托付给了我,说若是有一天他死了,那必定就是白山王所害,老夫只需将这些钱财交给太子殿下即可,后面的事情,太子殿下自会为他做主。”
杨胜武继续问道:“那他又是如何跟仙长相识?还有他既然不知道慕容倩和白山王之事,仙长又是如何得知?”
玄祭随即答道:“说来也是老夫道根不净,多年前动了凡心,与一凡女苟合,诞下一子,老夫当时修为尚浅,害怕因此影响修为,就弃他们而去,那女子最后抑郁寡欢而死,留下那孤零零的独子无人照看,那孩子自幼体弱多病,又举目无亲,流落街头,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高西良,受了高西良不少恩惠,只可惜最终还是病死了。后来老夫修炼有成,想要弥补他们母子,才发现皆已不在人世,但是高西良对犬子有关照之恩,老夫自当要报,本想收高西良入门,却发现他体内经脉气海不通,不适合修真,所以就答应了替他办一件事,这也是他再次回到白山城之前特地托付与我的事。至于慕容倩和白山王之事,是我到高西良府中收集他的家财的时候,无意间撞见的,然后才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了来龙去脉。殿下还有合疑问吗?”
杨胜武感慨的摇了摇头道:“仙长希望我怎么做?”
玄祭随即笑道:“我只是负责传话和送礼,至于怎么做事殿下的事,修真之人不干扰俗世,老夫调查高西良死因已经是破坏了规矩,若是再参与高西良的复仇,那就是大大的不该了,至于殿下怎么选择,老夫概不干涉,告辞!”
杨胜武赶忙拦住准备起身的玄祭道:“仙长,我们的血脉之中先天就存在着一股禁制之力,这股禁制之力通过咒语可以引发一次天劫,除非同样身负皇族血脉之人通过咒语压制,否则世上无人可以阻拦皇族血脉引发天劫。但这也许因为皇族血脉太过于逆天,造物主神便给这血脉之力加了一层禁锢,就是血脉之力跟世间一切修真功法、天材地宝水火不容,一旦触碰则会因此丧命,而且魂飞魄散!这空间戒指乃天材地宝锻造的灵器,孤又如何能打得开?”
玄机头也不回道:“殿下放心,此物并非天材地宝锻造,而是你皇室将死之人的血脉的精血所化,与你的血脉之力并无冲突,你只管大胆使用。”
说完,玄祭随即慢慢虚化淡去,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杨胜武看着手中的空间戒指,若说完全相信玄祭的话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知道高西良十几年的累积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这破天的巨资若是因为自己的胆小而不取之,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于是杨胜武心一横,咬了咬牙,直接咬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只见那血滴到戒指顿时金光大作,然后戒指就消失不见,直接出现在了杨胜武的左手食指之上,杨胜武心念一动,脑海中顿时出现了堆积成山的珠宝玉石、金山银山,不由得一阵狂喜:“当真赌对了,险些没了这场富贵。”
再随着心念一转,杨胜武的面前就多了一座两人高的金山,心念再一转,金山又再消失不见。杨胜武随即忍不住哈哈笑道:“有了这些钱财,孤王的将来可以说是稳如泰山,哈哈哈哈!”
杨胜武毕竟是个定力不凡的人,很快就从无尽的狂喜中清醒过来,随即在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利用这笔巨产,不但要拉拢朝臣,拉拢军队,拉拢百姓,还要彻底斗倒白山王杨志武,毕竟得了高西良送的这破天富贵,肯定是要帮高西良把这个仇报了的,就算高西良不想让杨志武死,杨胜武也要将他置于死地,争天之路,从来就没有仁慈二字,有的只是你死我活。
很快,太子杨胜武针对白山王的报复就迅速展开了,先是让手下的御史台在朝堂闻风而奏,说是白山王与已逝的靖海国首富高西良的遗孀勾勾搭搭,败坏皇室德行,然后又继续参白山王杨志武又不臣谋反之心,在京畿重地蓄养上千私兵,且已有许多痕迹可以证明此事,虽算不得什么铁证如山,但确实有迹可循,太子党成员当即齐齐下跪,请求皇帝进行彻查。
若只是勾搭慕容倩这事,皇帝可能还睁只眼闭只眼,可是蓄养上千私兵可就不是小事了,若是不彻查清楚,万一是真的,那将是皇帝的灾难,他不容许任何威胁皇权的存在,哪怕那个人是他最为喜爱的儿子。
于是靖海国的皇帝杨仁成震怒之下,罢免了白山王杨志武一切的职务,让其禁足在家等待事情查清。皇帝也知道这可能是太子党对杨志武的栽赃诬陷,但是他不敢赌,如果事情查清后得知杨志武是冤枉的,大不了再多给些好处安抚就是,若是真的,那杨仁成可能就会少了一个儿子。
朝堂至上的风波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杨志武都有些应对不及,而慕容倩听说了又大臣在朝堂之上参了白山王,其中一条罪名就是跟自己勾搭成奸,更是担惊受怕,而且杨志武不知是因为那日的不快还是避嫌,连一句话都没有传过来这边,而此事又闹的街头巷尾皆知,现在已经不少人开始对高府指指点点了。慕容倩顿时像个无依无靠地孩子一般无助,她根本不知道现在这种局面下,该怎么办好,杨志武是她如今的主心骨,可杨志武被禁足了,也不给自己传话,她顿时慌乱地六神无主。而且她这名声怕是真的要臭大街了,如今上门吊唁的人几乎一个都没有,跟之前车水马龙的盛况简直没法比,她知道,大家现在都避着她走,一旦她的罪名坐实,怕是会遭受她的牵连。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现实,起码高西良名义上的大哥玄祭则亲自上门,如今玄祭的身份可不一般,前两日还只是个寂寂无名的武道巅峰者,如今确成了海龙门九大供奉之一的结丹境大仙,她的到来让慕容倩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整理了一番,恭恭敬敬地出迎,一见玄祭比之前两日又多了一份不凡气度,显得更加超凡脱俗,加上高大魁梧的身躯和坚毅硬朗的面容,随即心中一动,暗暗将他和杨志武比了起来,随即发现杨志武无论怎么比斗比不上玄祭,何况杨志武此时自身难保,自己若是能勾搭上玄祭,凭借玄祭超然的地位,自己怕是比当王妃还威风。
想到此处,不由觉得小腹一阵燥热,浑身充满着难以抑制的欲望。脸蛋更是红的像刚摘下来的水蜜桃,媚眼如丝的样子霎是诱人。只见她扭动着那盈盈堪握的腰肢走到玄祭身前,故意伏低胸口地朝玄祭道了个福道:“兄长,你来啦!”
玄祭冷笑道:“大哥?我娘可没生过第三个孩子,就只生了我兄弟二人。”
慕容倩随即撒娇道:“大哥这话可就生分了,我是西良的妻子,你的弟媳,不得随着他唤你一声大哥么?”
玄祭随即轻蔑地瞥了眼慕容倩道:“我不需要弟媳,何况你只是个人尽可夫的玩物,你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