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排长的一句话就断定：庞天冲衣服上的洞是子弹打出来的，紧接着又有一个保安站出来作证。

“老排长说的没错！”

这个老兵揉着眼睛，直勾勾看着衣服道，“我之前在部队训练时，打过穿衣服的稻草人，当时，衣服上留下的洞就是这个屌样……”

要不说，戴康公司这些保安的军事素养都不低呢，还真有识货的主。

庞天冲折腾半宿，困意上来了，眼皮子发沉，他才懒得解释呢，一手扒拉开众人：“都说了，被鞭炮炸的……瞎猜什么呀？睡觉睡觉……”

说着，他脱衣上床，呼呼大睡去了。

这几个老兵哪里还有睡意，可，又不敢去打扰庞天冲，只好拿着他脱掉的衣服围住丁泰，盘问起来。

“阿泰！”

老排长眼睛瞪的溜圆，“你跟他一起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开的枪……”

“我……”

丁泰也懵圈啊，支支吾吾解释道，“当时，庞哥让我出去了……他自己跟白虎帮那帮家伙理论的，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应该是……”

丁泰回忆道，“我在外面听见了打斗声，他们几十个人围攻庞哥自己……后来，我就听见了几声鞭炮声……冲哥说，他们用鞭炮吓唬他来着……”

“你听着像鞭炮吗？”

丁队长插话道，“枪声和鞭炮声还是有区别的，鞭炮声清脆刺耳，枪声有点儿发闷震耳……你当时啥感觉？”

“对呀！”

老排长急道，“你当时听着那声音刺耳不？”

“这个……”

丁泰挠挠头，“那一会，我他娘的都快吓尿了，哪里还能听出来这些呀……”

“操！”

老排长遗憾的一跺脚，“要是我在场就好了！这也不能怪你，你特么也没当过兵……”

“不对呀……”

老排长又凑到庞天冲跟前，摸了摸他光洁的肚皮，疑惑道，“要是子弹打的，他怎么会完好无损，一点伤都没有？”

“是呀！奇怪了……”有人同样怀疑起来。

“行了！都睡吧，太晚了……”丁队长最后劝道。

然后，他带着一头问号，熄灭了宿舍的灯。

一宿无话。

次日，一早，庞天冲起床，找了一套丁泰的旧衣服穿上，正常上班，昨天打烂了的衣服，被他卷吧卷吧扔进了垃圾桶。

反正，白虎帮的人会赔他一身新衣服的，这一点，庞天冲倒是不担心。

果然，下午五点多，临近下班时间，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戴康公司的大门口。

一辆是骆琪的警车。

一辆是白虎帮的路虎。

就在上午，骆琪拿着庞天冲给她提供的父母名字，在单位内部网上查了一下，立刻就找到了庞天冲父母的家庭住址。

本来，这种小事，打个电话告诉庞天冲一下就行了，可，她奶奶也不知道是哪一根筋搭错了，非要她亲自把地址送过来。

小题大做。

路虎上，白虎帮的人是来送衣服的。

整个上午，他们的人把腿都跑细了，终于找到一家跟戴康保安服一模一样的生产厂家，购买了一套衣服，下午送了过来。

两个家伙来到戴康门口，正好碰见骆琪的警车，两人也没敢下来，决定等着警车走了再说。

就这样，两辆车头对着头，一左一右的等在大门外。

这一幕，刚巧被站在十九楼落地窗前思考事情的戴千雪，看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