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白风微微抬眼望天。
“我连续抗旨,受到如此责罚也是理所应当。”青河轻声道,“你初下凡间之后,女帝也派了许多神仙四处寻你,只是天下之大.......”
“青河,我不是那个意思。”白风摇头道,“此番的确是我一意孤行,连累了你,还有我这众位兄弟——————”
目光一抬,看见冬夜葵与狐三窟二人。
白风握住疤脸的手,走上前去。
“你们的神职也被解除了?”白风皱眉道,“其他十.......其他四位兄弟呢?”
“在灵族。”狐三窟低声道,“我们听闻二哥被女帝咄咄相逼,自费修为的事情,便一道叛出了神界。”
见白风低眉,冬夜葵赶忙道,“犬子介和另外三位兄弟并非不愿来!只是不能来!”
“什么意思?”白风神色平静。
“左神界说咱们兄弟这般任性,不愿放我们离开。”冬夜葵低声道,“就要离开天门的时候,我们六人与左神界的六将星战了一场。”
“二哥放心,我们没有乱杀过女帝的人。”狐三窟轻声道,“只是她们或许没有轻重,犬子介和另外三位兄弟受了重伤,正在虫族长的部落之中调息。”
青河皱眉望天,不知所思。
白风忽然看向疤脸,看他一副与往日无异,傻呵呵的样子。
那双黑翼已被青河彻底治愈新生,就像此刻冬夜葵与狐三窟乖巧安静的样子。
似乎他们从未上过神界,似乎这个月来的祸事都从未发生。
但怎么可能从未发生?!
百般遮掩,不过是与女帝相仿的顾虑。
只是女帝之思虑,在于怕白风祸及天下,殃及池鱼。
而身边兄弟之思虑,在于怕白风不顾一切去向那未知的存在寻仇,从此自身万劫不复。
白风不语,众位来自各界的驰援者亦然不语,自魔尊或是魑魅皇,到冷雪儿或是秦月,每个人都在等他说些什么。
“有部落,有事儿管的,待会聊完便都回去吧。”白风郑重道,“为了我个人生死存亡这点事情,劳烦诸位大驾了。”
“那没事管的呢?”秦月盯着他,“我知道自己现在的修为与你这些兄弟相比还是很弱,但我们何尝不是想出一份力!”
“对,二哥,这小娃娃说得对。”魔尊不住道,“我虽是魔界至尊,但不怕各位笑话!魔界终日以来并无什么事务要我处理!二哥现在想做什么,不妨说说看!”
白风顿了顿,从容道,“我现在要做的嘛,当然是继续做玉帛上的差事,挽救那些被灵玄真君妨害的生灵.......在场的也有几位是当事之人,应当知道这对每个无辜之人的自身而言有多重要。”
“白先生既然已与左神界闹成这样,何必还要做他们的差事?!”魑魅皇皱眉道,似乎在替白风打抱不平。
“不,这不是我与神界的事。”白风认真道,“这是天劫与无辜者的事。我在不在神界,是不是神仙,都要救他们!”
冷雪儿神色动容,不时掏出纸笔,似乎在记录白风的话语。
“那确实没我们的事儿了。”虫遥故作轻松道,“白先生早些忙完,你那几位兄弟还在我族中呢。”
白风忽然仰头望天,自顾自道,“天地之间,是有九万里,对么?”
青河不知所谓,茫然点头。
白风看着她,笑道,“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想请你替我去办.......我们比一比吧,看看是我回来的快,还是你办好的快。”
“你要去哪?!”青河心生一阵不好的预感。
“去替疤脸,和那十位枉死的兄弟复仇。”白风声音森冷。
“我跟你一起去!”青河急道。
“不。”白风摇头道,“我所修是杀人之道,而如今看来,你在滋生万物一事的天赋绝非是我能比及的......况且,你好像都没杀过人吧?”
“我........”青河滞住,随即强硬道,“没杀过又如何?为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