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上交了回单，一直盯着那个和温氏长的一样的人。

壶壶和十几人围着桌子小声的讨论着什么，站在在忘机阁最后面的陶然什么也听不清楚。想走过去听听，被人拦住了。

“事务长他们开会，你等着，叫你再过去。”

这是第一次见事务长，这是姑苏最大的官了，圆圆的脸盘，圆圆的手背，圆圆的肚子，说话倒是轻声细语的。

李磊没有平时嬉皮笑脸，拍马屁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然然，过来。”

陶然应声走了过去，心里没由来的感觉不舒服，面上不显。

“这是事务长”，李磊没有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简短的介绍了一下。

“好孩子，别紧张，今天你辛苦了”，事务长看着拘谨的陶然接着说，“没什么事哈，别紧张。”

“好事，以后你就是姑苏站正式职员了。你想去哪个部门，今天你可得抓住了，有事务长亲自给你安排。这傻孩子还愣神呢，还不谢谢事务长”，星直长老拉过陶然，抓着的手暗暗用劲。

“谢谢事务长，谢谢各位长老，跟突然中奖了一样，我太高兴，眼面前的事，却跟做梦一样”，陶然虽然是个临时工，但是也是在底层生活了32年的人。什么外来过去，人情世故怎么能听不出来，星直长老在帮自己。

“这孩子还不错，能吃苦，在大厅一个人顶三个人。现在大厅难招人的很，有她在我们都轻松不少，她突然离开，我这前厅一时也不太顶得住。领导，就两个月，给我们缓冲一下，主要离开他真不行，我这下个月还有退休的”，李磊毫不吝啬的夸奖，陶然很意外。平时干点什么都挨说，这个没弄好，那个没弄对，怎么这个时候重要起来了。

“好”，事务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响了，“不好意思，接个电话，你们继续讨论一下细节。”

“壶壶”，握着壶壶变得有温度的手，陶然瞪大眼睛，又快速松开，壶壶虽然有灵识，却无血肉，本体是碎瓷片，幻化的人形也是迷迷糊糊的。不对这个人心口起伏，外观也是实打实的血肉，可是壶壶是用陶然的血养着的，这明明就是壶壶嘛。

“这个事，说来话长”，万井看着坐在那里玩手机不理人的夏景云，出来打圆场，把陶然拉倒一边。

夏景云事务长的小女儿，喝酒出了交通事故，伤了脸，毁了容，一直在医院了养着，听说医学无法修复，便找了鬼巫师，听说三魂六魄里的地魂残缺了。所以计划出如何套取温氏，当年被下蛊的物件，用来修复夏景云的地魂。

后来再说什么，陶然恍恍惚惚，辛辛苦苦养着的壶壶，就这样没有了。

“现在找个好工作不容易，你就在这，上一休一，省的你……”，李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跟着劝着。

所有人说话都好轻，杀伤力却很大，陶然现在已经听懂了。这件事一开始就是有预谋，因为是鬼巫师的方法，所有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至始至终陶然都在他们的算计之内，意外就是他们发现用壶壶做药引，效果会更好。

所有现在的所作所为，不仅是为了让女儿恢复，更一个，事务长要升迁，别人都不要紧，他们跟站里是有合同的，只有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