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你们的盘缠丢了”秦轩之关心询问。
“啊”敖青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被山匪劫去的珍宝,义愤填膺地骂道,“现在的贼子实在太猖狂,我刚出家门就被夺了盘缠。如今身上无文,简直是寸步不行。”
“呃恩公,应该是身无分文、寸步难行才对。”秦轩之乃这届金溪科举府试的案首,才思敏捷,学识渊博。惊采绝艳的大才子见敖青抄着口蹩脚地成语,实在忍不住出声矫正。
敖青眨眨眼:“是吗”
秦轩之为人真诚忠实,又极懂人情世故。他识趣地转移话题:“恩公,既然你们丢了盘缠,又出门在外居无定所,不如去轩之府上暂住。”
“这怎么行”云楚涯出声道,“我们人这么多,去你府上太叨扰了,不行不行。”
“不碍事,不碍事。”秦轩之笑容满面地看着四人,热情相邀。
沧笙含蓄优雅地笑道:“观公子面相,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气运长虹,颇有金榜题名之相。想必公子是打算上京赶考吧。”
秦轩之一愣,颇有些诧异。她怎么知道自己准备上京赶考转念一想,又释然一笑。自己乃是今年府试案首,又自小才名在外,应该是以前听过自己的名字猜出来的。
不过这位姑娘真有意思,猜想就猜想吧,还要加个面相二字忽悠人。脑子不清醒的只怕还会真被她忽悠住
“姑娘说得不错,秦某正打算上京赶考。”秦轩之坦然应道。
“此次恩科开考日是十月二十八,文人进京后先要去礼部递交文书,文书递交的截止日是二十五。如今只剩半月时间,从金溪到京城,坐马车正好半月。看来,秦兄是打算近两日起程。”冷季开口说道,“秦兄即将出远门,我们又怎好住在府上打扰。”
“这”秦轩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邀请几人在家中小住,特别是恩公。刚才如果不是恩公拉他一把,他只怕命丧当场。
如今恩公有难,他若不出手相助,只怕一辈子都良心难安。
沧笙将他的心思看得通透,微微勾起嘴角,想了个两全其美地法子,说道:“秦公子性情纯厚,受人之恩定要涌泉以报,不然良心难安,而我们也不愿过分叨扰公子,不然也会遭受良心的谴责。我看不如这样,反正我们也要上京,不如就跟秦公子一起。”
秦轩之大喜,“好好。进京的路费,恩公你等不用忧心,轩之自会给恩公以及三位安排妥当。”
“秦公子,不妥。”沧笙又道,“敖青与你有大恩,受你照顾乃是应当。可我们与你无亲无故,怎好占你便宜。”
避开众人耳目,她将巴掌大的黒木锦盒悄悄塞进秦轩之的手中,低声耳语道,“秦公子,这是我家家传之宝,弥足珍贵。现我将这宝物抵押给你,想与你换一百两的盘缠,回京之后,我再赎回宝物。还请公子妥善保管。”
冷季站在她身边,眼尖的瞧见了熟悉的锦盒。见她把宝物就这么交给了一个刚认识的人,顿时心惊肉跳,脸色大变
“你”冷季激动地想要说什么,却被沧笙一个犀利地眼神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