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落狱,用的是其它的名头。
张笙淮因为告发有功,被额外赦免,甚至还得到了提拔。
被提拔了的张笙淮并不高兴。
“额外赦免?无非是拿臣做势。”
燕栖夜转着茶杯听张笙淮大倒苦水。
“臣是想掌控张家,但不是这个掌控啊。”
人都给她关牢里她掌控什么啊?
燕栖夜放下茶杯。
“毕竟托孤了。”
还在抱怨的张笙淮懵了一瞬:“托孤?”
“总得来个人监督本王。”
不然篡位了怎么办?
“再说,这一出虽然不是张家的错,但欺君之罪却是实的。”
没趁机满门抄斩倒是让她意外。
张笙淮苦着脸:“阿言敢干那种事情臣一定把他腿打断。”
燕栖夜被张笙淮逗笑了,站起来顺手拿起手边的折扇一敲张笙淮的脑袋:“她提拔你,你就干,多大些事?天上掉下来馅饼吃了便是。”
张笙淮捂着脑袋小声嘀咕:“可是馅饼含毒怎么办?”
“学学刀黎,人家换几个主子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能拿到什么。”
张笙淮撇嘴:“那家伙是野狗,君子才不干那样的事。”
燕栖夜笑了笑,起身。
张笙淮看准时机,在梦蝉衣开门前给燕栖夜披上斗篷。
“你只需要好好做你的臣子,剩下的,都是我们这些主子的事,知道了吗?”
梦蝉衣开门看见张笙淮又抢了自己的活的时候没忍住撇嘴。
燕栖夜顺手把折扇丢到她怀里:“好啦,别冲小张大人,啊不,现在是张大人撇嘴了。”
“殿下......”
张笙淮面色复杂地看着燕栖夜离开的背影。
殿下不会要准备去逼宫吧?
那需要她帮忙开宫门吗?
燕栖夜在外头逛了圈,去看了眼最近老实起来的单南溯,又给家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张渡言买了他喜欢吃的糕点,把人哄高兴了撵回了院里。
燕栖夜刚坐下,余醉的鹰便落在了院中的树上,吓的同样落在窗边的鸽子直接翻进了书房内。
凤凰拖着鸽子丢到燕栖夜的桌上,没好气地冲到外头殴打余醉的鹰去。
鸽子带的是是赫连瑾送来的信件,鹰带的是余醉送来的信件。
凤凰揍完余醉的鹰感觉神清气爽,进来看见缩在燕栖夜怀里求安慰的鸽子把它吓走,骄傲地窝在燕栖夜的手背上。
燕栖夜只觉得手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