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逢瑾肯招供,史阿微抬手示意。
顷刻间,纸墨早已备齐在侧。
"来人,请公子书写供词并签押!"
此刻,逢瑾步入了特设的审讯室内,着手供状和画押。
张飞质问道:“这些人该如何处断?”
"既然都已经供认不讳,我看不妨直接推出斩首算了,免得耗费粮草。"
史阿回应道:“主公有更为深远的考量。”
张飞沉吟不语。
在同一时刻,燕都市的富饶宅邸中。
逢家族馆里。
得知派出散播谣言的杀手皆已落网,逢化面色骤变,震惊不已。
"怎么可能,全都被擒了?"
这出征失利,以及刘备反扑之迅速,让他出乎意料。
“连瑾儿都落入他们手中了?”
逢化难以相信,侄儿的被抓明显是对逢家的轻慢。
"左右快随我去城北地牢!"
片刻后,逢化率几人直闯向北城那座属于警卫部队的秘密牢狱。
不及半个时辰,他已来到目的地。
然而迎接他的是森严的阻碍。
“我乃冀州文书!”
逢化训斥那名阻挡他路的精英守卫。
冷硬的声音回荡在空气:“别说你只是文书。”
“即便是二将、三将亲至。”
“未经主公令谕,也难近牢一步。”
看着这卫兵如此嚣张跋扈,逢化满腔怒火瞬间燃烧。
“岂有此理,你只不过是个走狗......”
言犹未尽,一把利剑赫然架在他颈边。
史阿悄无声息出现,威慑着他。
“逢文书,在主公麾下,并非直言便会获罪。”
“但在警卫部队里,那就另当别论了。”
史阿的两句话充满深深的威胁意味。
怒气冲天的逢化斥道:“史阿,不要以为你可以......”
“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史阿一讽,让逢化哑口无言。
半晌后,逢化退开两步,避开了锋利的剑锋。
“你们这帮警卫无故抓捕我侄子。”
“我要问清楚他犯了何罪!”
此时,逢化振振有词,义正词严。
“他的罪名,不由我,也不由你说了算。”
“踏入这监牢之人,大抵是难逃其咎了。”
史阿摇首。
逢化反驳:“我侄儿是冀州的一员官吏。”
“你们不能就这样擅自关押他。”
“裁决官吏之事,哪能轮到你们这些警卫作主?”
闻言,史阿微微一笑。
“我们的责任是为主公安排差事。”
“无论高级警卫首领,还是普通的警卫人员。”
“任何胆敢对主公有害之徒。”
“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朝廷之吏,都将一并对付。”
史阿凝视逢化,眼神冷冽。
“如逢文书有任何异议,大可向主公申诉。”
“至于地牢,今日你是进不去了。”
史阿撂下了这个话。今日逢化无论如何都无法涉足那监牢之内。
“好,好,好!”
逢化全身颤抖,对史阿不留情面愤恨之极。
“刘备夺燕城后,我们推举他登上冀州牧之位。”
“他就是这样对我们表示感激的吗?”
“任凭警卫横行霸道?”
逢化痛斥不止。
突然,“啪”的一声,逢化头顶的乌纱被史阿一剑割去。
头饰破裂,一头黑发散乱,狼狈不堪。